細查訪。比如小少爺常吃什麼食物,食物中是否有這味藥材,雖然不大容易混進去,但是一切吃過的東西都要細查。”
劉夫人似乎沉默了片刻,我望了一眼室中眾人,只見沈夫人面色發白,我便道:“嬸孃這是怎麼?難莫非是凍著了不成?”
“哪裡,不過是這幾天有些感冒著了,所以有些不適的症狀,我想起來,我還要回家一趟,家裡還說又要事找我呢,因姑奶奶回來就忘了。”
我盯了沈夫人一眼,她被我看的有些心慌,不再言語,我此時也顧不上管他,又聽劉夫人道:“這東西可從哪裡查起?”
“夫人,這點心可是小少爺平時常吃的?”
“正是,我家鼐兒就愛吃這個,平時總是鬧著要吃,難道這個東西有什麼問題不成?”劉夫人驚訝地道。
“夫人問題正是出在這裡,夫人請看,這點心乍一聞十分香甜,可是細看便會發現有些細小顆粒。分明是牛膝的碎末,而且一般常人是聞不出來的,這裡有牛膝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這是我家親戚親手做的,萬萬想不到是這裡摻有藥物。”
“我已經說過,此物一次兩次無妨,最怕常服,幸而劑量還不大。吃的又有限。現在還來得及。”
我望著沈夫人,沈夫人目光慌亂,低下頭,顯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周繡像瘋了似的撲上去要抓住沈夫人,蘭珍等忙把她拉開。道:“奶奶且安靜些,等太醫走了再說也不遲。”
周繡只以仇恨的目光盯著沈夫人,我忙勸道:“嫂子別急。現在先請太醫開方子要緊。鼐兒的身子是最主要的。”又向外說道。“多謝太醫,請到外間開方,我們還有些薄禮請太醫收下。”
“不敢領了。治病救人乃是我應盡的本分,哪裡還須受此厚禮,?”
劉夫人也道:“這鼐兒便是我家的命根子,以後還要長期吃藥,還請王太醫多加用心。我們自當感激不盡。”
王太醫連聲道謝。便隨婆子出去了。
周繡一聽見王太醫出去了立刻從室內奔出來,也顧不得沈夫人了,緊緊抱住鼐兒,連奶孃要接過去也不撒手,眼淚簌簌地落下來。
雅潤走到周繡身邊低聲勸慰著,沈夫人也慢慢從室內走了出來,我冷笑一聲道:“嬸孃可都聽見了?嬸孃倒是給我們說說,這是怎麼緣故?”
“姑奶奶,你這話說的就莫名其妙的,我是常給鼐兒送點心不假,但是鼐兒有病,和我有什麼關係?”
“嬸孃這話倒是好生奇怪,王太醫已經說了是點心裡摻的牛膝所致,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說法麼?”
“就是有牛膝,也一定是我家裡的人為了增香放進去的,何況這點心是我家祖傳的配方,外人都不得而知的,我自小也聽家父母說,裡面的東西是不傳人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怎麼姑奶奶倒埋怨起我來了,我一片好心,倒落得這個下場不成?”沈夫人也是滿臉怒氣。
不過我看出她心虛的樣子,繼續道:“嬸孃這話,實在叫人難以信服,不管怎麼說,這點心是嬸孃送來的,就和嬸孃脫不了干係,還得解釋清楚了才好。”
“我說什麼,又有什麼好說的,公道自在人心,我自己無愧就罷了。”沈夫人還是一臉怒容,繼續說道。
“太太,今天老爺太太不是還派人傳話來說,家裡有要事找太太麼,難道忘了麼?”沈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這時忽然說。
沈夫人裝出生氣不屑理我的樣子,便要往外走,想走?我可不能放過你們,我忙拉住她說:“嬸孃家裡的事再大也比不上這個,這事不說清楚了,我是不會放嬸孃走的,這是關係到鼐兒性命的大事,非要弄個明白不可。”
沈夫人想要強行推開我,見我不放手,道:“姑奶奶這是怎麼了,還要扣住我不成,連一點上下尊卑都不講了,這可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不是我不講道理,實在是這個事非同小可,不能不弄明,所以還請見諒。”我又向劉夫人道:“依太太說,應該怎麼辦?”
“現在要緊的還是先給鼐兒抓藥吃了,別的都是次要的,以後鼐兒的一切飲食,都要從大廚房裡送,外面的一口都不能吃,你們可記住了?”劉夫人掃視了一眼眾人,道。
眾人都答應著,沈夫人忽然要掉下眼淚來似的,向劉夫人道:“嫂子,你看看這些人,個個都衝著我來,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似的,其實這點心我也不知道里邊有什麼,況且我也是一樣吃的,怎麼能有事?”
“嬸孃吃的,和鼐兒吃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