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試了吧。”說完也不顧紀梓笙狠狠搖頭的樣子,撕開他胸前的衣裳,伸手刻了起來,冰冷的刀刃一點一點刺入肌膚,再緩慢地划動著,有時璃錦覺得有趣,就讓這尖銳的刀刃停在紀梓笙的皮肉裡不動了,任何動作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紀梓笙終是沒忍住這疼痛,就著璃錦拉著他的手臂,倒進了璃錦懷裡,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虛弱的樣子,像是睡去了,就醒不過來。
次日清晨¨錦從房裡走出來,見依舊躺在原處的紀梓笙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這樣遠遠看著,更是沒有一絲活氣,心想:若沒有此人在手,璃佐就難辦了§手輕輕擊掌,對一邊的侍從說:“將他弄醒了。”說完覺得還不夠,又抬手讓侍從停下,說道:“慢著,用鹽水。”
璃佐走時匆忙,害怕璃錦對紀梓笙做出什麼逾越本分的事來,便讓連城留在宮裡,也好有個照應。可偏偏這幾天皇上狩獵,親自說讓連城主領,連城哪有不去的道理∠了三四天,也不知紀梓笙的情況如何,皇上剛回宮裡,連城便匆匆潛進大皇子府,誰知,剛站在殿外,還未打探裡面的情況,便被一聲淒厲的喊叫擾亂了思緒。
連城有些慌了,心說:這聲音不是紀公子麼。
“喲,連弟,今日怎會想到來我府上?”洪亮的聲音在殿內響起,連城定了定神,深吸口氣,踏進了殿內。
和璃佐一樣,單膝跪地,說道:“微臣參見大皇子殿下。”剛一抬頭,還未站起,就看見紀梓笙渾身鮮血的涅,驚得話也說不出來≯前的人的慘狀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描述清楚的,若不是剛才那一聲喊叫,連城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是紀梓笙。
璃錦對連城笑道:“連弟何必多禮。”後又將目光轉向紀梓笙,扯著他的髮絲,生生地將他從地上拉起,紀梓笙疼得渾身都顫慄了,卻沒有反抗的餘地¨錦指了指紀梓笙的胸口,說道:“看,這字寫得可好?這位置,挑得可恰當?”
連城順著他手指的地方望去,更是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紀梓笙本白皙精緻的面板,竟被毀壞成這個樣子。即使是鮮血淋漓,卻依舊可以看得清楚心口處那個深深的‘錦’字,一眼就看得出來,刻字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若再稍稍用力一些,紀梓笙就真的醒不過來了♀要是讓璃佐看見,恐怕是死,也要將璃錦拉著作陪。
連城緩緩站起來,看著紀梓笙像沒了生氣似得隨璃錦擺佈,心裡就一陣漣漪∧裡直想著璃佐這去取劍的人為何還不見回來。
璃錦見連城吃驚的涅,已料到了他在想些什麼,笑著說道:“連弟儘管放心,說到底這人也是璃佐的,我定不會讓他慘死在這宮中。當他快要斷氣的時候,便將我府中的參湯給他服下,這千年人參,他可從未嘗過吧,即使是在宮中,這也是珍貴之物,連弟,你說,我對他可好?”說完一掌狠狠擊在紀梓笙胸口處,連城看著紀梓笙就這麼撞翻燭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呼救和喊聲也沒有了,心裡像是被千萬根銀針一齊刺入,很疼,但是無能為力。他不會知道,身在長安的璃佐,比他更是心灰。
璃佐幾乎踏遍了長安每一個角落,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梁淵的影子,連與他相關的任何事物都找不到,更別說清月剿¨佐第一次領悟道,原來無助和絕望,竟是這樣的感受,比萬箭穿心,還要難以忍受。已是第五日了,也不知紀梓笙如何。
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回京。
連城早已守在了宮門處,見璃佐回來,趕忙迎了上去,問道:“劍在何處?再不快些紀公子會死在這兒的!”璃佐剛一下馬,還未歇口氣便聽見連城說:“紀公子再不離開那兒,會被折磨至死的。”
璃佐沒有連城預想中的失控,他反而冷靜得讓人恐慌,聽了連城的話,沉思片刻之後,說道:“帶我去。”
第六章 以人換人
當璃佐看見紀梓笙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地躺倒在血跡斑斑的地上時,他才知道,原來璃錦竟是如此恨他。他從來沒有這般自責過,他想,這紀梓笙,本是長安的平常百姓,若是自己不踏入他的生活,想必他現在定過的很好,也許身邊還橋那紅衣的律蒼雪,誰知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佐預想過璃錦會對他用刑,他本以為,璃錦還是會顧些兄弟情面的,就算璃錦對此早已不在意了,可連城,他是不可能不在意的,如今,璃錦讓連城親眼見了他殘忍的涅,也不知他心裡究竟是何種想法。
聽連城說,紀梓笙是快要死了¨佐卻認為,紀梓笙何止是快要死了,分明是早已死了,連帶著自己的殘缺的心,一併帶入那永不見天日的墳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