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言塵在藥房裡制著藥,想起沈白兮的來信,心頭幾分無奈,也有幾分擔憂。
若不是抽不開身,離言塵早就包袱款款去百即國了。
……
君雲妄處理完摺子走進去就看見沈白兮坐在榻上和九宛聊著什麼,睡了一覺精氣神也不錯了。
“晚上天冷,把披風披上。”
沈白兮站起來拿過披風披上,君雲妄伸手抬手探了探人額頭的溫度,“今晚上想吃什麼?”收回手,斂袖朝外面走去。
“清蒸魚。”沈白兮跟在人身側,微微低垂眼瞼遮起眼裡的目光,這份縱容的感情她實在承受不起。
“嗯。”
九宛小步小步跟在沈白兮身後,出了御書房,轎攆已經備好,君雲妄淡道:“今晚上去十一那裡,他府上的杜鵑花很好看,你很喜歡的。”
沈白兮看著眼前唯一的轎攆,君雲妄伸手直接把人塞在裡面,木公公看了眼君雲妄的神色,一甩拂塵,“起轎。”
皇帝走著,沈白兮坐著轎攆。
或許是中午的話起了用,君雲妄全然將她看做妹妹,這份縱容寵溺比起沈垣烯過之不及,隱隱還多了幾絲異樣的感情。
撩起簾子伸出腦袋看著一旁緩步優雅尊貴的男人,沈白兮雙手搭著,枕著腦袋,“這樣真的好嗎?”尚有幾分虛弱的聲音帶著笑意,一雙桃花眸很是絢麗。
“好好坐著。”
君雲妄伸手屈指一敲人腦門,動作透出幾分親暱,木公公大跌眼鏡,嚇得差點腳下一滑差點摔了。
這真的是他們的皇上嗎?
“百即真是不怎麼冷。”沈白兮頭一歪看了眼天邊,皎潔的夜空掛著一抹彎月,星辰點綴,一路走來花花草草也不少。
“一年四季不冷不熱的。”
“下雨天好看嗎?”
“沒注意過。”
……
王府——
歧戈站在門口看著緩步而來的君雲妄,再看看轎攆,裡面坐得估摸是沈白兮。
九宛掀開簾子扶著沈白兮下來,微涼的晚風拂過很舒適,沈白兮大半重量全壓在九宛身上,由九宛攙扶著走進去。
“奴才參見皇上,郡主。”
“免,帶路。”
歧戈拱手一揖,抬手做請的姿勢將兩人迎進去。
五步一燈火,院子裡燈火通明,來來往往伺候的侍女不少。
飯菜拜在院子裡的涼亭裡,格局無一不透出皇家的大氣尊貴。
兩人剛到的時候,正好布膳,落座。
離言亦看了眼沈白兮,挪到人身邊坐下,輕聲交談道:“過年前大婚,這幾天我可是忙死了,不過也有你忙的,冊封郡主的典禮可不小。”
“我一個病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身體。”
“怎麼覺得你好了不少,早上還不能下床的人,現在都能走動了。”離言亦打量了一眼人,半開玩笑道:“你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分我一些。”
沈白兮夾了青菜放在離言亦碗裡,淡笑一聲,“這就是靈丹妙藥。”
“……”
離言亦望著青菜臉色有點不怎麼好,瞪了一眼人也沒說什麼,拿起筷子默默吃青菜。
兄弟三人把酒言歡,君雲妄眼裡帶著淡淡的笑容,院子裡的杜鵑花開得正好,燈火下的杜鵑花映紅一片煞是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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