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乾坤大挪移第六層,闔教上下,當共尊教主,無敢不從!”
嶽無笛做了明教教主,韓侂冑早就知道了,自然也知道嶽無笛應該同樣是修煉了乾坤大挪移神功,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嶽無笛就將乾坤大挪移修煉到了第六層!
在韓侂冑的預想之中,嶽無笛即便在怎麼天縱之才,一年的時間,也最多是堪堪練成第一層就了不起了。
要知道,他韓侂冑已經是明教中屈指可數的人物,蒙鍾教主傳授乾坤大挪移第一層心法。也花了兩三年的時間,才將之練成!
而嶽無笛,竟然在這短短時間內,超越了歷代教主,前無古人,這樣的成績。教主之位,不由他來坐,誰還有資格坐?
韓侂冑頓時熄了之前蠢蠢欲動的想法,不顧自己的傷勢,恭恭敬敬地下拜了下來。
“嗯!”嶽無笛鄭重地點頭,既然韓侂冑已經臣服,自己倒不能太過給他臉色看,畢竟是光明左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還身在朝廷中樞,地位高崇。
“韓左使請起。”嶽無笛抬手示意韓侂冑起來。
韓侂冑臉上豆大的汗珠滲下,肩膀處的傷,疼痛欲裂,但是他硬是咬著牙,神色平淡地站了起來。
嶽無笛從懷中取出一瓶龍虎膏,遞給韓侂冑。道:“這是本座獨門秘藥,對於內傷有奇效。你塗在傷口處,運內功催化,傷勢當能緩解,立竿見影。”
韓侂冑半信半疑,接過龍虎膏,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塗抹。想要試試世間是否真的有這種奇藥,運內力一催之下,果然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傷口直入肺腑,令得他渾身一鬆。
“教主賜藥。果然不凡。”韓侂冑躬身一禮為謝。
嶽無笛微微一笑,道:“也是本座功力尚未純熟,未能收住手,才令韓左使受傷。韓左使不必客氣,請坐。”
韓侂冑當即在另一座石墩上坐了下來,才一坐下,就聽嶽無笛感嘆道:
“韓左使為本教忍辱負重,潛伏在朝廷之中,數十年辛苦,終於登臨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地位,來之不易啊。”
韓侂冑當即從石墩上站了起來,道:“教主此話何意?韓侂冑對我教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嶽無笛輕輕一笑,擺擺手示意韓侂冑坐下,道:“韓左使莫多心,你對本教的忠心,本座豈有不知,前代鍾教主明確跟本座說過,韓左使對本教勞苦功高,忠心不二。”
韓侂冑微微鬆了口氣,道:“多謝教主理解。”
接著又道:“我教的宗旨,便是救世人於水深火熱之中,韓侂冑少年入教,至今已有三十年了,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不敢懈怠。只是能力有限,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為,現在既然教主駕臨臨安,還請教主指點一番。”
“不知韓左使所謂救世人於水火,究竟是想如何救法?”嶽無笛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這樣問道。
韓侂冑想了想,才道:“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本來按我教教義,肯定是要推翻這個腐朽貪瀆的朝廷,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但是現在外有強敵,若是我們仍自和朝廷作對的話,恐怕會讓北方的金國漁翁得利。”
見嶽無笛沉吟不語,韓侂冑又道:“教主莫要誤會,不是我韓侂冑為朝廷說話,而是一百多年前,本教前代教主方臘起義,大耗國力,確實致使金國趁虛而入,雖然過錯大部分在於朝廷和皇帝的昏庸,但是本教,也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今屬下在朝廷供職,一方面是為了本教能夠在江南東山再起,另一方面,未嘗不是為了救民於水火。”
見韓侂冑言辭懇切,嶽無笛不由點了點頭,道:“說的有道理。”
“外敵環伺,此時確實不宜大動干戈。”嶽無笛看著韓侂冑,問道:“那麼韓左使認為,本教在今後應當如何發展,總不能繼續困在西域,和白駝山莊做那無謂的僵持吧?”
韓侂冑眼眸中露出思忖之色,半晌後,才笑道:“聽說教主最近設立了經濟堂,大力發展商隊,可有此事?”
嶽無笛聞言,也是一笑,道:“都是年前的事了,怎麼,韓左使對此有什麼見解麼?”
韓侂冑讚歎道:“教主這一招,可謂英明。我教偏居西域,窮困已久,沒有財力的話,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行的。教主交給經濟堂的那些法子,屬下也聽說了一些,真是奇妙。不要說用在發展我們明教,就是用在富國上,也是極好的法子。現在連臨安城中,都有我們明教販賣的油燈了。屬下府中,也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