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漸漸假裝沉睡了過去。
包惜弱溫柔地為楊康出去外衣和鞋襪,將他抱上了床,蓋上錦被,而後便坐在床頭上,看著楊康清秀的小臉,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眼角卻滴下了眼淚。
默默地擦去眼淚,包惜弱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聽到母親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楊康豁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在第一時間眼睛就看向了沙漏,快到子時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一掌我要做皇帝!
外間的丫鬟早已睡了過去,楊康輕手輕腳地邁步,多少也練了幾個月的全真劍法,楊康的腳步很輕靈,沒有驚動任何人,就來到了院子裡。
夜色一片漆黑,榕樹蒼蒼翠翠的顏色,在漆黑的夜裡也看不太分明,更別提看清榕樹上面是否隱藏著什麼人了。
楊康深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然而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個不停,楊康不由有些痛恨自己的膽小。
為什麼要怕他?楊康狠狠地這麼問自己,反覆問了幾遍之後,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害怕嶽無笛,才輕手輕腳地往榕樹上爬。
晚上看不太見,楊康爬得很艱難,有好幾次都差點掉了下去,等爬到白天呆過的那個位置上時,楊康開始張眼四望,四面八方,上下左右,一個人影都沒有。
子時還沒有到吧,也許他是個很守時的人。
楊康開始默默數著時間,風從北面吹來,吹得榕樹的新葉子不停的搖動,楊康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在隨著搖動,料峭春寒之下,忍不住渾身發抖起來。
咬牙忍受著深夜的寒冷,眼睛一動不動直直盯著院牆外面的方向,他覺得嶽無笛只能從那個方向過來。
院牆外的遙遠處,隱隱傳來更夫的打更聲:“子時三更,平安無事。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這樣寒冷的夜晚,卻只能遊走在大街小巷之中,忍受四面八方的春寒。楊康彷彿看見了更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又不敢懈怠了打更,只能咬著牙堅持的情景,內心之中非但沒有感到同情。反而產生了濃濃的厭惡。
“我完顏康,決不會淪落到那等地步!”小手本來就已凍得發青,用力捏拳之下,更是顯得渾無一點血色,楊康卻渾然不覺,嘴裡面彷彿宣誓一般的自語:“我完顏康。是天潢貴胄,是趙王世子,將來的太子,將來的大金國皇帝!不是一個江湖人的兒子!”
“唉!”身後一聲深沉的嘆息聲響起,將楊康從宣誓之中驚醒過來,他本能地縮了一下身子,而後手腳就如僵硬了一般,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想要轉頭。卻很艱難。
那個聲音忽然變得很冷酷了起來,比春寒更加冷徹人心:“首先,你是楊鐵心的兒子,是楊再興的後人,是一個漢人,這是刻在你血脈裡面的身份,除非你將鮮血流盡,將骨肉譭棄。不然,你永遠都無法改變!”
一句話彷彿將楊康打進了九幽地獄裡面。讓他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他甚至不敢轉身去看身後的那個人一眼,只想捂住耳朵,讓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進不了自己的耳朵。
楊康沒有能辦到,嶽無笛彷彿提一根稻草般,就將楊康小小的身子提了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用手托起楊康的下巴,狹長的雙眸如有冷電在閃爍,直直盯著楊康一雙漂亮的眼睛。
“假如你承認了這一點,那麼。你便還是趙王世子,將來也會成為太子,甚至成為大金國的皇帝!”
楊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金國的皇帝是這麼輕易便能做的麼?他現在覺得嶽無笛肯定是一個瘋子,如果自己承認了真實身份,不要說做金國皇帝了,馬上亂刃分屍都有可能!
“完顏洪烈不會殺你。”嶽無笛彷彿知道楊康心裡在想些什麼,語氣淡淡卻直指著楊康的內心。
“我知道,父王很疼愛我。但是皇爺爺知道了,一定會殺我。”楊康儘量睜大了眼睛看著嶽無笛,想要克服自己的內心的恐懼。
“完顏洪烈不敢殺你!他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兒子,沒有你,他就會敗亡,你明白麼?你們這對名義上的父子,需要的不是感情和親情,你們是靠利益維繫在一起的,你需要他趙王的身份,他需要你這個繼承人,你們各取所需罷了。”嶽無笛的聲音顯得很低沉。
楊康身子一顫,差點掉了下去,問道:“你憑什麼斷定我父王只會有我一個兒子?”
嶽無笛神秘地一笑,道:“見過皇宮裡面的太監麼,你父王比他們好不到哪裡去。”
楊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