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卡卡西給我的卷軸,也不知道鼬到底給我留了些什麼,天照都給我丟在床底下了,真不知道他還會給我留點啥。開頭一段是鼬寫的,絮絮叨叨的像管家婆一樣,什麼我走了你要保重,不要凍著也不要冷著,其實我省略號,記得在暗部好好過沒事別想我之類云云。哦,在想我上面還化了厚厚的橫槓。我抽著嘴角看著滿天的委員長,卡卡西老師,你給我的,好像是我哥寫給他女朋友的情書……我記得我哥心裡的那個她,好像是掛名你妹的星前輩,那麼多年她還是紮根於暗部,在我們這群小輩裡依舊是個不死幸運星的傳奇。我想著鼬哥你真是悶騷的可以,偷偷寫了情書那麼多年都沒交出去,結果輾轉幾人之手,最後還是丟臉丟回自己家,不過說起來,誰有沒有青蔥歲月腦殘的往事?事到如今,誰也敵不過歲月變遷的臉,沒準人家姑娘心裡還沒有你,我說哥哥啊哥哥,下手要趁早,戀愛不能晚。開著卷軸往後看,宇智波止水那手寫的很爛的字歪歪扭扭的斜著,他說,你哥的情書怎麼樣?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真不知道那種木頭居然也會有人暗戀,止水哥哥我真是看著心裡都難受。他說看到這裡你一定已經長大,他也早就不在我們身邊很多年,之所以他們會有那種選擇,就是不希望宇智波家愚蠢的觀念繼續束縛著我們,人生而自由,他們只是希望我和佐助能活的好,有朝一日,面向大海,春暖花開。看到這裡,我想,這大概是止水留給我最後的遺言,他死了那麼多年,還是對我和鼬牽掛不下。剩下的,都是些絮絮叨叨的事情,我坐在木葉村口的那顆歪脖子的老槐樹下,擦著眼淚一聲不吭。我把卷軸緊緊抱在懷裡,像多年以前止水抱著我,舉得很高,他說千歲你以後會是個好女孩,你還是不要嫁給佐助嫁給我算了。鼬很不高興的用肘子打著止水,說你有女朋友了少來勾引我們家千歲。他嬉皮笑臉的說勾引不要妹妹勾引你弟弟也可以,哥哥我男女都無所謂。實在不行鼬弟你就從了哥哥我吧。回應他的是一把千本和苦無,他們曾經在我身邊肆無忌彈的放聲大笑,那是屬於他們的風華正茂。“為什麼哭?”揹著葫蘆的少年站在我面前,疑惑的看著我。我被嚇了一跳:“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和鳴人吃完拉麵就過來轉轉。”我愛羅很自然的坐到了我一邊:“你哭的真難看。”“……說一句你哭的真是梨花帶雨之類你不會死的。”“說了你也一樣醜。”很有文化的狸貓少年看著西邊掛在天空的夕陽:“我的對手是你。”我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覺得自己最難看的時候每次都是能遇到這個混蛋:“為什麼每次落魄的時候我都能遇到你?”“我能說那是因為命運的安排麼?”我愛羅側過臉看著我:“不過我總感覺用在這種時刻不合適。”“不,那是cp用來拐騙純情少女常用的把戲。你可以換句臺詞諸如我是隻愛自己的修羅。”我移開視線不看我愛羅的黑眼圈。“那種臺詞聽上去很老土。”我愛羅哼了一聲,然後認真的看著我:“後天,我是不會放水的。”“什麼話,都不會憐香惜玉。”我翻翻白眼:“你真無趣。”“我們是忍者。”然後我們沉默不語,一起看著太陽落下去。其實這真的不是什麼文藝的場景,只不過我發呆難過心裡憋屈,最後坐的腿麻了站都站不起來。“你不回家麼?”我愛羅從容的站起來,轉身看著我:“你要繼續冥想也沒關係,反正你肯定是要輸給我的,早點認輸也好,認識到現實的殘酷才能苟活下去。活著就是一種勝利了。”“不,我腿麻的站不起來了……”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很無辜的看著我愛羅。我愛羅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後他的臉上掉下了幾塊沙子,臉上的沙之鎧發出了細微的聲音,龜裂了。總之,止水留給我的多少還是有點忍術,比方說他賴以成名的瞬身術。畢竟這是個能逃命的好東西,不學我是傻子。時間匆匆往前跑,我們這些被命運擺佈的人總是追不上。總算到了中忍考試的決賽。小李站在一邊:“能和佐助比賽我很高興。”“記得對準二少那張臉狠狠揍!”我和天天異口同聲講。寧次默默的捂住了臉:“我什麼都沒聽到。”“寧次,你要是敢站在那個二子一邊我就不跟你好!”天天叉著腰撂下狠話。寧次抽搐了嘴角,一邊的阿凱老師喊著那就是青春啊寧次!寧次默默的低下頭,他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這一切都是那個吊車尾的錯!“千歲啊,等下你打不過我愛羅就直接認輸吧,反正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要對我怎麼樣我就死了……記得來年的春天給我燒點香。我的墓誌銘上要寫這裡死了一個被一尾捏死的可憐女人。”月光疾風還是一臉癆病樣,翻翻白眼指揮完了前幾場,我相信大家都不愛看無關緊要的比賽,直接進正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要被我愛羅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