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爺嶺的奸細沒抓到,老爺嶺外的可是抓到了一個,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的!……”鐵柱嘿!嘿!傻笑,終於道出了實情。而與此同時呢?齊大兵心中這一口悶氣,也總算舒展開了,而且面色一轉,立馬就和顏悅色了,拍著鐵柱的肩膀道:“你小子成啊!算你大功一件!……走,咱瞧瞧去!……”
齊大兵說了一聲走,便與鐵柱出了房間,直奔審訊室,而這審訊室,還是潘主任給他留下的這麼一個地方,而那些刑具呢?也還是潘主任,留下的那些傢伙,也沒人動,都放在那擺著呢!但在此刻,卻被鐵柱給利用上了!……
“恩!不錯,日後這裡就作為審訊室吧!……挺好!……”齊大兵看著屋子裡的這些傢伙,心情有些不美麗,因為這些東西,都在他與蕭十三的身上招呼過。所以道是有那麼一點,睹物神傷的意思。
當然了,齊大兵這神傷,也就那麼一霎那,稍後便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奸細,給吸引住了。但見此人,小眼睛,單眼皮,面色較白,而且理了一個小平頭,像個扁鏟模樣。而那身材呢?也就算是一箇中等身材,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綢緞大氅,而下身穿著的,卻是練武之人最為喜愛的燈籠褲,也是黑色的。而腳上蹬的,卻是一雙軟底的布鞋,看上去很新的模樣!
“這傢伙是鬼子!……”齊大兵掃了一眼,都沒問,就知道被鐵柱抓來的這傢伙是小鬼子。然而為何齊大兵會這樣講?因為這小鬼子穿的衣服,可與一般的老百姓不一樣,那質量不僅好,而且很奢侈,就好比這綢緞衣服,普通人家,那是根本穿不起的。一匹段子那得多少錢,中國人會捨得穿出去,在這山林之中,走上幾圈?這根本不可能!所以單憑這一件衣服,齊大兵便可斷言,抓來這位,一定是小鬼子無疑。
“對了鐵柱,今天來接頭的,就他自己?……”齊大兵看了一眼,那尚在昏迷中的奸細,卻轉頭問向了一旁的鐵柱。
“兩個,他們一共來了兩個,但這兩傢伙功夫不錯,那個一不小心被弄死了,……不過這個還活著,我抗回來的時候,還有氣呢!……”鐵柱緊著解釋,生怕自己下手重了,被大隊長罵!
然而聽到此處,齊大兵卻並沒有說什麼!僅是一伸手。那意思便是要東西。而那鐵柱也很是董事,從腰包裡翻出一大堆的東西來,但見這其中有二十幾塊大洋,還有些偽幣,外加一些手絹什麼的,但最為重要的,還是缺了半截的一封信!
“咋回事?……”齊大兵拿這半截信封,瞟向鐵柱,彷彿是這信封,是被鐵柱咬了一口似的。
“嘿!嘿!……這信封,就是那個死人咬的,他吞了信紙,我們就打算讓他吐出來,只是這一頓猛捶下來,他不但沒將信紙吐出來,卻吐血死了!……唉!……”鐵柱說到此處,竟然還嘆息了一聲,彷彿感到十分惋惜似的。不過他卻並非是心疼那鬼子,而是心疼的信紙。
“你們就沒想著,把它給挖出來?……”齊大兵將半截信紙掏出,卻下意識的問道。然而這事,還有他問嗎?那鐵柱早就幹了。只是這信紙挖出的時候,已經不成樣子了,被血水染得通紅,所以便被他給丟了!……
“唉!挖了,但都是血漬,也看不出一個字來了,所以我就丟那了,……”
這鐵柱尚且沒有把話說完,齊大兵便咂著嘴道:“笨!……趕緊撿回來啊!這沒準,還能看清幾個字呢!這麼重要的證據,你都敢隨手就丟?一點常識都沒有!……哼!原本,我還想將這些大洋都賞給你們幾個呢!但就憑這點,就得扣你們一半,這十塊大洋,你們五個,拿下去分吧!……”
此刻,齊大兵說得像模像樣,但十數是在,剋扣人家的獎金。當然了,他扣下這些錢,也並非要自己私吞,而是要作為活動經費。就好比,他還要去一趟黑市,而那裡的錢,一定不會少花了,所以他這是留著錢,去購買武器。然而齊大兵的苦心,那鐵柱又豈能看得出來,所以掰著手指道:“隊長!您這不是扣一半啊!而是扣得一多半啊?……”
鐵柱在那,指了指桌子上的大洋,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眼瞅著是不一樣。所以還以為是齊大兵不識數,算錯了!……
“怎麼著?不識數了不是?……我是說,你找回那團紙將功補過,我獎賞你一半。倘若找不到,就沒有一半了,而你手裡的這些,是獎勵你們這次抓到了奸細,明白了?……”齊大兵把道理往這一擺,那鐵柱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向齊大兵打了一聲招呼,這人就跑了。
“唉!還是不成熟!……”眼望鐵柱那消失的背影,齊大兵略顯無奈的擺手,這才轉向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