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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衝沉聲道:“那對狗男女一定會遭報應!不是老天爺來報,是二哥我來報!”

這是他的熾熱心語,額頭和腰間的疼痛在提醒著他,王麻子夫婦已經欠下了他一筆血債。若王衝還是以前那個王衝,這筆債自然要成死帳,可現在,他會讓那對夫婦明白,這筆債,他們承受不起。

瓶兒眼瞳綻起了悟的光彩:“二哥既然好了,就能當起這個家,王麻子他們再沒道理留在咱們家!找他們說理去!”

“說理?拳頭比道理大……”

王麻子夫婦貪yù熏天,就算拉來保正,那對夫婦也會打滾撒潑地賴在家中。更何況那王何氏老把她孃家人掛在嘴邊,何家有個何三耳,是個幹人【1】,幫王鄧兩家相公辦事,頗有勢力,自忖有何三耳撐腰,王何氏哪會在意什麼道理?

“不過,刀子又比拳頭大。”

王衝取過瓶兒手裡的小刀,在瓶兒虎兒詫異的目光中,打亂了髮髻,再將額頭的血抹到臉上,整個人頓時形若厲鬼。

院子北廂一間屋裡亮著燈光,兩個身影映在窗紙上,扭曲不定,顯得鬼氣森森。

“那小瘋子的牙口比狗還狠!早晚要把他當狗打來吃了!”

屋裡王何氏正惡狠狠地念叨著,她的右手雖未傷皮肉,可兩排深深牙印讓她發悸不止,彷彿王衝咬人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依舊掛在手上,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

王麻子擰著眉頭,有些憂慮:“何必搞出這麼大動靜,若是他們孃舅家找過來,不知要生出什麼事。”

王何氏嗤道:“他們那大舅十來年都沒個音信,二舅也在外面找著治王二郎的方子,等到他回來,事都辦妥了。再說了,他們那二舅不過是個縣學教諭,連官身都沒有,敢對上兩家相公!?”

說到相公家,王麻子眉頭擰得更緊了:“何苦去招何三耳呢?這林院留在咱們自己家不好?”

“自己家?”

王何氏聲調降了下來,臉sè越發冷了,話語也像是剛從冰窖裡取出來一般,滲得王麻子心中發顫:“王八!你這顆心就是賊王八心!當我不知道你什麼盤算?瞧著我年紀大了,又沒有兒女,你就想著壯了家業娶妾是不是?西頭村豆腐徐的女兒,你想很久了吧?”

見王麻子臉sè也壞了,王何氏語氣又是一緩:“你這孬貨,有賊心沒賊膽,我也知道,不過這事你就不能動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