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過這麼多年。”

沈臨熙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身煙味，葉瓷剛剛做好飯，看到他回來，立刻招呼著他來吃飯。沈臨熙卻說，我去衝個澡。葉瓷只當他是身上沾了水想要清洗一下，也就沒有在意。

吃完飯，葉瓷哄著沈小呆睡覺，沈臨熙包攬了洗碗的活。這是沈臨熙很早之前自動請纓的，以後家務全部分開做，不能讓葉瓷一個人累著。

沈小呆是個很乖的娃娃，喝完娘。親大人的奶之後就啜。著小手睡覺覺去了。他現在已經三個月了，臉蛋也長開了，一開始像是個毛都沒長齊的猴子，現在卻是個米分雕玉琢的瓷娃娃，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

葉瓷不習慣吃完飯就睡覺，哄睡了沈小呆之後自己就站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遛食。沈臨熙洗完手就回來，在後面摟住她，臉頰埋在她的發。絲裡。

“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他收緊手臂，低語道。“小瓷，如果有一天……你知曉所有人的命運，而那些人的命運也和我有所牽連，你會不會為了那些人的命運，而放棄了我？”

“嗯……”葉瓷想了想，沒有任何防備地說：“我也不知道，看一看能不能兩全吧。如果真的沒辦法，大概我會選擇多數人吧。”

他沒有說話。

“生氣了？”她問。

“沒有。”他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摩挲：“如果是我，我不會放棄你的。”

葉瓷沉默。

怕她不信，他又說了一遍：“小瓷，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你。所以，如果非要有什麼事情會讓我放棄你，我不會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手的。”

“臨熙……”

“所以，你也不要輕易放手，好嗎？”

葉瓷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垂在身側的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好啊，我不會放手的。”

“……嗯。”他更加收緊手臂，像是害怕她會離開一樣。

葉瓷回頭，笑問著他：“怎麼了？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順勢吻上她的紅。唇，看她迷離的眼神和酡。紅的臉蛋，心裡的陰鬱一掃而空。“沒什麼，就是今天在寺。廟的後院裡聽見有一對情。侶這麼問彼此的，就想來問問你。”

葉瓷失笑，不說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大概，再也不會有什麼能夠分開他們的吧。

看葉瓷打了個哈欠，沈臨熙問：“睡一覺？”

她點頭，他便攬著她上。床，把她困在胸膛前。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小呆現在越來越不好哄了，喝完奶還要大眼瞪小眼地望著我一會兒才能睡，將來要是找媳婦怎麼辦啊，難不成我還要在旁邊看著他他才能睡覺……”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沒有多時就睡了過去。

沈臨熙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的睡顏，像是要抓。住什麼留不住的東西一般握住她的柔荑。

聽到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低頭，啄吻她的嘴唇。

她不甘騷擾，嘟囔著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沈臨熙在後面環住她。她不知道他的想法。

所有的事情，全是因他而起，溫梓言的出現，昌河的破產，江雨霏的車禍，葉瓷的流。產，還有他們婚姻的破裂，均是因他一人導致。

所以，當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的時候，你便選擇放棄我，去保護那些真正愛你。的。人。

小瓷，對不起，我才明白你的苦衷。

睡夢中的葉瓷只察覺頸部有溼溼的感覺，睡得極不舒服，她呻。吟一聲，從他的懷裡往外蹭了蹭，就又睡了過去。

所以她並不知道，他壓抑的道歉，和悲哀的淚水。

他像是一個孩子，第一次哭得無助。

緊緊地將她鎖在懷裡，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小瓷，對不起。前世今生，都曾那樣傷害過你。

謝謝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再後來的生活，幸福的葉瓷不敢去想。

這一天沈臨熙又沒有上班，不用想公。司也是讓孟博挑的大梁。

早晨醒來沈臨熙就說有禮物給她，葉瓷疑惑，待想要多問的時候，沈臨熙已經去給她做早餐了。

沈小呆童鞋現在已經能滿地爬了，葉瓷在後面給他繫了一個綁帶，閒著沒事就提溜著他，讓他隨便地扶著牆東倒西歪地學走路。

沈臨熙的糯米粥剛剛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