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大牛張口欲答,綠蘿的臉色卻變了變,高聲叫道:“師兄,你要是敢說一個字,你以後就別想過一天的安穩日子!”
楊先之繞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暗想剛才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不掩飾你盜墓的行為,這時候為什麼卻怕徐玉知道,莫非這丫頭喜歡徐玉?要是真是這樣,以後徐玉就別指望有好日子過了,這位姑娘的厲害之處,他可是領教過的。
“綠蘿,你怎麼也在這?”徐玉確實好奇,目光緩緩的在場上掃了掃,除了那個自己認識的黑衣女子外,就只認識玲瓏,另外的那兩個男的,也是第一次見面,而那兩個年老的,想來應該就是隱湖湖主以及劍谷谷主了,五十年的怨恨,她們是必須親自動手的,他有暗中視物的本事,自然也看得出聶霆身上一片血跡,顯然已經受傷;而那邊的一個青年也一樣掛了彩,很顯然,在自己沒來之前,他們已經狠狠的幹過一場了。
奇怪,不是說三更天嗎?現在也不過兩更半不到,怎麼……媚兒——一定的她做了手腳,徐玉轉念一想之間已經明白,背上不禁冒出一層冷汗,要是自己真的到三更天再來,恐怕只能來給聶霆收屍了。
“既然這麼多的小輩愛湊熱鬧,那就一起送死吧!” 樊綺雲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道。
聶霆看著徐玉,真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若非徐玉已經不是他的弟子,他早就一個耳光打過去了,好好的,他幹嘛來要趟這個混水。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的全盤計劃也就落空了。
而綠蘿卻跑到徐玉身邊,毫無顧忌的拉著他的手,問道:“徐玉,你怎麼也來這裡了,哦,我看出來了,這些人想要殺聶霆,你是來幫他的?”
曾大牛惡狠狠的瞪了綠蘿一眼,想說什麼,卻終究忍住了。
“成森,月兒,還楞著幹什麼?先殺了聶霆,再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算帳!” 樊綺雲冷冷的看著徐玉等五人,如同這幾人已經是砧上魚肉,跑不了的了。
“等等!等等!”楊先之忙叫道,暗想如果就你一個老太婆,我怕你什麼,我們四人聯手,就算不敵,大概也不至於會送命吧,但如今還有一個若即,那就有點兒糟糕了。不過,他在來的時候,早就想好了計策,看著徐玉道:“徐玉,你過來,見著師門的長輩,給不知道過去磕頭問好,太無禮了。”
徐玉不禁一呆,暗想什麼意思?聶霆可是已經將他逐出師門了,算不得師門長輩了,那自己哪來的師門長輩?
楊先之也不答話,當先走到若即面前,跪下道:“這位想必就是湖主婆婆的。”
若即“呸”了一聲,怒道:“油嘴滑舌的小子,誰是你婆婆來著?”
楊先之也不答話,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笑道:“早年師母曾傳過先之一些小玩意兒,可惜師母紅顏天妒,不幸早逝,如今見著婆婆,先之自當拜見。”口中說著,一把拉過了徐玉,又道:“天見可憐,師母留下了一滴血脈,您看——”
徐玉已經明瞭他的用意,無非就是用他和水柔的關係去拉攏若即,今天這事,只要若即不插手,一切就都好辦了。
若即在黑暗中看得分明,這張酷似自己愛徒水柔的臉,想到自己當初一怒之下,廢了她的武功,否則的話,她也不會青春早逝,這些年來,每每想起,就後悔不已,自己早年收的兩個弟子,一個失蹤,一個去世,晚年雖然又收了個弟子,但依然彌補不了當年的這份遺憾。
楊先之見他不語,忙又道:“除此以外,他還是風前輩的傳人。”
“你說什麼,他還是清的傳人?” 若即大驚問道。雖然劍谷那個叫月兒的黑衣女子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歷,但卻沒有告訴她,如今他驚聞徐玉竟然是風清子的傳人,不禁失態驚撥出聲。
徐玉猛的想起風清子在月華崖底的那幅畫,看那神態,應該就是畫的若即,當即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道:“玉兒見過婆婆。”
若即忙將他拉了起來,又細細的看了片刻,越看他越覺得像水柔,心中喜歡,忍不住柔聲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你見過他嗎?江湖傳言,他受人陷害,墜下了懸崖,怎麼又會有你這麼個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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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崑崙封山 第十五章
徐玉見問,忙回答道:“風祖師伯被祖師爺推下了懸崖,但那崖下面正好有一個水潭,所以並沒有死,只是懸崖太高,如同一口深井一般,風祖師伯也沒法上來,就一直在崖底下生活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