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已經是羅天聖教的少教主,而對方卻是和平島主,誰知道他會幹什麼?還有眼前的這個秦無炎,也危險得很,正欲再勸說徐玉放棄上官轅文的約會,這時秦無炎卻走到了徐玉身邊,問道:“玉兒,剛才我好象聽這位楊大人說你身上有傷,是怎麼回事?”他這話雖然是對徐玉所說,但目光卻是看向了楊先之。
楊先之在他目光注視下,不由自主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這個人的武功,絕對不在他的師傅——羅天魔帝之下,恐怖之極。難怪師傅要讓自己留意他,江湖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高手,確實危險得很。
徐玉見他問這個問題,忙回答道:“沒什麼,都是些皮肉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怎麼受傷的?我看看,傷在哪裡了?”秦無炎口中一邊說著,一邊趁著徐玉不防備,抓住了他的右手,捲起他寬大的衣袖,卻看到了他手腕上被鐵鏈磨破的痕跡,如今雖然傷口早就癒合,但還是留下了沒有褪去的痕跡,徐玉感覺到秦無炎的目光忽然變得冰冷,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恐怖的殺機,不禁吃了一驚,他和他相交併不深,也不瞭解他。當初在杭州相見不過短短的半日時間,粗略的交談了幾句,他給他的印象倒是個翩翩儒雅,宛如文氣質,怎麼也會有如此凜烈的殺機,當即忙垂下手來,道:“義父,真的沒什麼,都已經好了!”
秦無炎沉聲說道:“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什麼傳言都是真的?”天鷹緊緊的抿著嘴唇,問道。
楊先之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秦無炎似乎在挑撥離間,但這個時候,他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該怎麼解釋,想來徐玉應該可以理解師傅,並不會因此怨怪他——他們這幾天不是相處得不錯嗎?
“最近這兩天從宮中傳出來的,說是漢王殿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骨肉,但卻正好在這一天碰上了他的寢宮失火,於是聽信了謠傳,說這個孩子與他八字相剋,竟然把那孩子關進了天牢,動用大刑折磨——若非這個孩子是皇族嫡系中唯一的一點血脈,只怕就被活活打死了。。。。。。”秦無炎沉著臉冷冷的道。
楊先之見他如此的誹謗師傅,忍不住氣得七竅生煙,怒斥道:“你胡說八道!王爺怎麼會折磨小王爺?”
秦無炎聽了,指著徐玉,冷笑著對楊先之道:“那麼你敢說,他身上沒有傷嗎?”
徐玉聽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暗想著這大概是宮中一些好事之徒,搬弄是非,傳到了外面,以訛傳訛,越傳越不堪了,於是忙解釋道:“義父,不是這樣的,我和王爺之間確實有點誤會,但卻不是這麼回事,等下我再向您好好的解釋。”
徐玉眼見秦無炎眼中有著明顯的不相信,又忙向楊先之道:“楊兄,你先回去,麻煩你告訴王爺一聲,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我住在凝翠居——還有這個人,麻煩你帶回去好好的問問,他好象知道許多本不應該知道的問題,我記得王爺的詔書上好象只寫著我自幼蒙難,流落民間,沒有說我曾混跡江湖啊,他居然藉此煽動學子罷考!”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那個剛才讓他走不走,如今卻已經走不了的梅君鎣。
徐玉原本對學子罷考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對於那些自詡文人對江湖中人的鄙視也不怎麼的在意,但如今——聽秦無炎如此說法,心中不禁暗自懷疑,難道說宮中有人故意傳出了謠言,誹謗漢王?想到自己那個父親位高權重,自然難免招人嫉恨,倒也是大有可能。
梅君鎣再笨,聽到這裡,也知道眼前的這個自己無故挑釁的物件,就是漢剛剛才認了的親生兒子——靜平王爺,頓時嚇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驚叫道:“小王爺——不關我的事,是趙大人讓我這麼做的啊。。。。。。”
楊先之頓時氣得兩眼冒火,那個該死一千次的趙珉山,這次絕對不能替他再瞞著了,當即喝令手下道:“把這人給我帶回去,關入天牢,等小王爺親自審問!”
幾個侍衛過來,拖走了已經嚇得臉無人色的梅君鎣,楊先之也只能匆匆向徐玉告辭,他既然不能阻止什麼,就只能儘快回去,稟報羅天魔帝,由他來主持大局。
“等等!”眼看著楊先之就要轉身離開,天鷹忽然大叫道。
楊先之再好的耐心,也快要被磨光了,當即轉過身來,傲然道:“幹什麼?”
“閣下想必就是魔帝傳人了?”天鷹毫不示弱的迎上了他的目光,用充滿挑釁的口吻道,“我那兩個不成材的師弟,恩——就是我和平島的和平聖使,聽說閣下很有興趣想把他們倆給宰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