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長長的尖細的聲音叫道:“皇貴妃娘娘駕到!”
徐玉只差點沒有破口大罵,他知道逍遙的脾氣,小太監宮女們是攔她不住的,當即忙從床上起來,飛快的整好了衣服,然後一把抓起了一條薄毯,蓋在了月兒身上,俯在她耳邊低聲的道:“你等著我,我一會兒就來!”
厲月兒又是害羞又是失望,紅著臉,順從的點了點頭,用細得只有蚊吶的聲音道:“好!”
徐玉強吸了一口氣,用清源心以迅速的控制住了體內的慾火,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出去,卻見逍遙已經到了大廳之中,徐玉忙上前來,屈一膝跪下行禮道:“見過娘娘!”
逍遙“呵”了一聲,也不說話,也不讓他起來,只是上下打量著他,半晌才道:“我好象是來得很不是時候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吩咐隨侍的小太監宮女們退下,一邊做了個手勢,讓徐玉起來。
徐玉訕訕的笑了笑,卻不說話,逍遙走到一張雕花椅子前,坐了下來,沉下了臉來,怒道:“徐玉,我若是你親孃,先給你一頓板子再說!”
徐玉看著她輕嗔薄怒的樣子,頓時又心動起來,走到她面前,不正經的跪下,誕著臉笑道:“你捨不得的!”口中一邊說著,一邊竟然伸手在她纖細的繡花鞋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逍遙伸手一個耳光,對著他臉上打了過去,怒道:“你再胡鬧,我就真的先把你重打一百板子再說。”
徐玉也沒有料到她竟然真的動手就打,頭微微一仰,竟然沒能避開,臉上結實的捱了一下子,心中卻也不在意,只是捂著臉無奈的苦笑,一邊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跪下——誰讓你起來的?”逍遙沉聲喝道。
徐玉一呆,暗想著難道你還來真的不成?但卻也不想違了她的意思,順從的再次在地上跪下,靜靜的等著她說話,逍遙看了看他散亂的頭髮,她在宮中這麼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來,徐玉必定剛才和女人在床上褻玩,才會弄成這等模樣,昨天晚上的變故,他難道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竟然還有心情和女人調笑?
“我真的弄不明白,我師姐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好色之徒,你爹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痴情種子,怎麼你就——”說到這裡,逍遙想到她和徐玉之間,畢竟也不清白得很,很多話倒也不便說出口。想了想又道:“我問你,你對秦無炎瞭解多少?你昨天晚上竟然讓你父親和上官轅文殺他?你知道不知道,他有多恨他們兩個?若非昨天晚上我在巧合之下,攔下了他埋伏在楊府的十五個高手,你父親和上官轅文在樊綺雲和他的聯手之下,後果堪憂。另外我也可以告訴你一點,我也是使劍的,不是我狂妄,江湖歷練,我確實是一無所知,但劍法卻未必就比你差了,據我所知,秦無炎的武功,大概已經修煉到了馭劍之境,二十多年前,他就開始研究馭劍之術了。”
徐玉大吃一驚,背心頓時冷汗一片,驚問道:“你是說,他竟然能夠飛劍殺人?這——真的可以練到馭劍之境?”他口中問著,心中卻忍不住惶恐,馭劍之術,那是武林中的神話。傳說中,馭劍之術,可以在千里之外,御劍取人首級,如同探囊取物。當然,所謂的千里之外,可能是誇大了,但在數里之外,也許真是可以。然而就算是如此,也是駭人聽聞。
“沒錯——以後少耍這等的小聰明,你父親也太功利了點,以為他和轅文聯手,還能夠像當年一樣,再殺他一次嗎?當年他沒有死,這次焉有不小心的道理?明知道他們兩人都在京城,焉敢再自動的送上門來?如今倒好,你自己說說看,你母親的遺體在他手中,下一步,你該怎麼做?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的目標,他要你父親和上官轅文當著天下武林人士的面,給他跪下,任由他踐踏凌辱。哼,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傲性可一點也沒有變。”逍遙陰沉著臉說道,她可以不在乎她的那個丈夫,以及羅天魔帝,但她卻不得不顧及到從小待她如同親妹妹一樣的上官轅文。
“你既然知道這些,你為什麼不阻止,你在皇宮中一躲就是這麼多年,江湖是非,卻又有多少是你自己惹出來的?若非你帶走了《朝露曇花譜》,我娘又怎麼會遇上我爹,造成這麼多的誤會?”徐玉忍不住反詰道,話一出口,心中卻又忍不住後悔,他並不想怪她,只是事實確實是這樣。
逍遙搖頭道:“你以為我能阻止什麼不成?如果我不想阻止他,我今天豈會來找你?事到如今,死馬也只能當活馬醫,姑且一試了。你小子在這種時候,如果還沉迷於女色,也實在是無藥可救了。”實在搞不明白,如同是仙子下凡一般的師姐,怎麼就生下了這等少不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