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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零章 尋他千百度】………
公孫瓚和袁紹這對冤家對頭很有默契,兩軍幾乎是同時到達了預定的戰場,完全沒受到那場先鋒戰的影響。
對此,太史慈很是忿忿不平,私下裡發了不少牢騷。
他指揮過輕騎突襲,知道這個戰法的優劣所在,以輕騎為主進行會戰,純粹就是以短擊長!也不知道公孫瓚這個輕騎戰法的大行家,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了糊塗。
可再怎麼發牢騷,也於事無補,幽州軍和自家是盟友,而且還是相對強勢的那一方。主公提意見,還要設法迂迴呢,對方不肯聽從,又有什麼辦法?也只能期望袁紹比公孫瓚多犯點錯了。
其實,太史慈很清楚,這個願望實現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青州在冀州的情報網還沒建立起來,不過,田豐在冀州多少還有些關係,除了機密軍情之外,其他的情報想打探卻也不難。
袁紹這個主帥是名義上的,只是對外這麼宣稱,冀州內部都知道,這一仗的實際指揮者是沮授!
太史慈對沮授沒多少了解,但田豐的本事他卻是見識過的。出發前,田軍師異常鄭重的提醒主公,讓他小心防範的河北人物中,沮授名列第一!
田豐的原話是:沮公與長於軍略,軍中事務,無論大小,皆明辨秋毫,除非不被見用,否則必然會形成重大威脅。比這更可怕的是,袁紹麾下的文武能凝成一股勁,沮授指揮排程大軍,郭圖、許攸等搞陰謀暗算,一明一暗,那才真是防不勝防。
當然,後一種情況會發生的機率極低,幾至不可能。不過,那是在正常情況下,有了王羽這個巨大的威脅,很難說冀州文武會不會一反常態的攜手合作,共同對敵。
總而言之,這一仗很難打,全然不像幽州眾將想象的那麼容易。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當太史慈看到幽州軍的軍容時,信念又開始動搖了。
單論軍隊規模,沒有那支軍隊能比得上當日的青州黃巾,那可是近百萬之眾。不過,青州黃巾是純粹的烏合之眾,初見可能會覺得很震撼,仔細觀察一下的話,就會看破他們外強中乾的本質。
能打敗他們的方法很多,自家主公那招只是佔了個快,換成幽州軍、冀州軍對敵的話,只要指揮者不是太蠢,最後總是能贏的。
相對而言,一萬精騎,三萬步兵,聽起來確實不是很多,但只有當面看見,才能體會到那種震撼。
四萬大軍,綿延數里,人馬帶起的煙塵遮天蔽日。走在最前面的是公孫瓚的親衛白馬義從,三千匹白馬閃閃發亮,映得春日,好像夏天的豔陽一般,整個曠野都亮堂了起來。
白馬義從過後,是另外七千騎兵。公孫瓚似乎對顏色特別有偏好,那七千騎兵雖然沒有被選入義從的資格,但胯下的戰馬也是層次分明。
每百人為一隊,十隊為一旅,每一旅都是一種不同的色調,由淺及深,由近及遠。在這個*光明媚的早晨,站在隊伍最前端,一眼向後望過去,彷彿看到了陽光照耀下的巨大彩虹!
白馬是明亮的陽光,後面的七色騎兵是彩虹,不說戰力,單就這個視覺效果來說,就已經非常驚人了。
也只有公孫瓚這種不把戰馬當回事的,才能搞出這種陣仗來,換成泰山軍,若不是騎兵規模足夠小,把騾子都拉上,也未必能滿足騎兵所需啊!
太史慈又是驚訝,又是羨慕,一雙眼死死的盯在公孫瓚的騎兵大軍上,恨不得能把後面那些馱馬統統搶過來。那些多半都是雜色的戰馬,雖然也很健壯,但公孫瓚就是看不上,只能當馱馬用。
看在太史慈眼中,這是純粹在糟蹋好東西啊!要知道,除了多了點雜毛之外,那些馬無一不是塞外良駒,放到中原,千金難買的呀。
“子義,子義,你莫要激動!”眼見太史慈眼冒兇光,王羽連忙勸慰:“等再過兩年,咱們就有的是錢了,到時候遼東一份、伯珪兄又一份,想買多少馬,就買多少。”
“就憑您交代給子尼、子仲二位先生那些生意?靠譜嗎?”太史慈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
“怎麼不靠譜?”王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信心十足的說道:“等著看吧,用不了多久的。不過,光有馬也不行,還得有好騎手,你看看幽州軍這些騎兵,上萬人,行進起來卻好像一個人似的!連馬蹄聲都那麼整齊。”
“塵煙條條而起,遠觀便知是精兵了。”太史慈點點頭,附和道:“要是衝陣時也能保持這種勢頭,那就厲害了,單是這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