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讓我再親一下。然後，我就會放你回家了，好不好？”唐越撫摸著她光裸的身子，像是真的在對情人絮語。

喬辛辛默默承受著他的氣息傳遞進她的口腔。像是沒有生命的玩偶一樣。

“你今天晚上穿的那身衣服真漂亮。我很喜歡。可惜，被我搞壞了。不過幸好，我給你買到了一模一樣的一套。你不用光著屁股回到你老闆身邊了。”長吻結束後，他伏在她的耳邊說，“記得穿了再走。”

……

李辰在車裡坐了一夜。

天光微亮時，他看到了遲安良從酒店大門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遲安良和昨晚明顯不同了，也和那天在酒吧裡讓他傳話的感覺不同了。他穿著皺巴巴的西服，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清冷氣息向馬路對面走來。

李辰開啟車門下了車。讓他看到自己。

遲安良本來是走向李辰前面的那輛車的，但是在看到李辰後，腳步頓了一下，向他走來。

“鹿兒呢？”李辰直接發問。他擔心了小鹿一夜，心裡實在是堵的厲害。

“還在睡。”遲安良語氣清清淡淡，“不要叫她。”

“她還在睡著，你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李辰心裡怒火升騰。

遲安良眉心微動，“我一定還會回來，娶她的。”

“放屁！”李辰破口大罵，“你說娶她就娶她了？你也不問問她那時候還願意嫁給你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代替鹿兒謝謝你的關心。再見！”遲安良說完向前面那輛車走去。

李辰怔怔看著遲安良上車，車子啟動離開。他被他的話擊中了痛處。他說的對！這是他們之間的事！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在這兒著急上火算怎麼回事兒？

他媽腦子抽了，才在車裡捱一晚上不回家！

他狠狠地開啟車門，發動起車，踩了油門，轟一聲衝進空曠的馬路。

車順著馬路漫無目的的飛速向前開。直到開出城區，開到了一個山腳下，他才狠狠的熄了火。踹開車門，下車，對著還沉浸在睡眠中的荒山，氣急敗壞地啊啊大嚎了幾嗓子。心裡那股子騰騰燃燒的火才小了下去。

他嚎叫完，便渾身無力地在車旁蹲了下來。雙手捂在腦袋上，大喘著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兩滴來歷不明的水珠砸在他眼前的地面上。“吧嗒！”擲地有聲。

就在這時，扔在車中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鈴聲專屬於小鹿。他低著頭，不想理那個現在聽來特別聒噪的聲音。

鈴聲響了很久才斷。他卻在鈴聲停止後，站起了身，開啟車門，伸進身子把手機拿出來，看著螢幕上她的名字，難過。眼角有殘存的淚光閃爍。

該死的女人！我他媽怎麼就這麼犯賤的偏偏逃不開你了？你公平一點兒看我和遲安良好不好？他有的我有，他沒有的我都有。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眼中只有她？全世界也就你會這麼傻，在和男人分手了之後，還把自己送上門去讓人家把你吃的渣都不剩！人走了，你想起讓我給你善後了。我是你的什麼？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馬上滾？

行行行！我認輸，我這輩子算完了。你有本事，我是你的奴才。奴才馬上給你回電話，問問您老有什麼吩咐！

電話回撥。“鹿兒，怎麼了？”李辰恨死自己這沒出息的柔軟聲音了，“好。你在那兒別亂動。我這就過來了啊。”

電話收線。李辰一直等到手機螢幕的光熄滅，才認命般地嘆了口氣，苦笑，小聲嘀咕，說：“誰讓我他媽就是這麼愛你呢？”

罷了罷了！既然無法逃脫那就受著！

一個小時後，李辰才回到酒店門口。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新的一天已經拉開了帷幕。街道上到處都是趕著上班的匆匆行人。

他遠遠就看到荷鹿坐在酒店門前的花壇邊上，將雙腿抱在胸前，彷彿怕冷。頭低低的垂著，周圍熱鬧朝氣的一切都和她無關，身形顯得異常蕭索。

緩緩將車滑行到她面前。李辰從車裡下來，嘆著氣走到她面前，蹲下，“鹿兒？”他多想將她此時的她，擁進懷中。

荷鹿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有些膽怯，卻明亮。

李辰的心終究是一沉。就算知道他們昨晚會發生什麼，卻還是不願意看到此刻，小鹿望向他的眼中除了純淨靈氣之外的那抹標誌著她少女時代結束的淡淡嫵媚。

“哥哥。”她的聲音依舊那麼嬌軟，還沒有完全恢復健康的憔悴蒼白臉頰上有一抹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