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切磋。”榮王大笑著說。
此言一出,所有人又是一陣低語。
榮王說的沒錯,榮王那一輩也是有才子才女之說,而榮王和榮王妃恰恰是其中的佼佼者。榮王讓蕭堇顏過來和他切磋,等於間接承認蕭堇顏是個難得的才子。
畢竟,作為榮王府侍準兒媳婦的莫無雙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殊榮。
蕭堇顏依舊不卑不亢地謝過了榮王和榮王妃。
相爺在下面暗自點頭,此人心性堅定,穩重中不乏精明,不為朝廷所用倒是有些可惜了。
隨之,他想到蕭堇顏在詩會所說,她的身體向來不好,相爺又微微嘆口氣。
他仔細看了蕭堇顏的臉色,很快發現蕭堇顏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黃色,而且蕭堇顏也太瘦削了一些。這是不長命的相貌啊!這孩子也算是個沒有福氣的。
榮王高興之下,立刻讓人取了一個盒子過來,“你是男子,本王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送你的。這裡裝的是房四寶,一直是本王常用之物,現在轉送給你,也算是略表本王和王妃的感謝之情。”
蕭堇顏趕緊謝過,接下了禮物。
她明白榮王是在為自己出氣,秦晚霜想透過逼著自己出來演奏丟人現眼,榮王強調這套房四寶不是打賞,而是回贈之物,是完全將她提到了和王爺王妃的平等之位上,完全打了秦晚霜的臉面。
“據說蕭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宮看,蕭公子最擅長的應該是詩詞歌賦了。只可惜舞從沒有聽說過。”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上首響起。
蕭堇顏扭頭看過去,發現說話的是一位穿著宮裝的女子正譏笑地看著她。
這一位鬧得又是哪一齣?蕭堇顏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位貴婦。
“長公主說的可真有趣。”楚宣燁懶洋洋地在一旁開口,“堇顏是男人,自然不用學什麼舞。也沒聽說羅成學了什麼舞啊。”
長公主臉色劇變,好個楚宣燁,居然將她的兒子和一個下賤的戲子相比。可長公主坐在榮王府內,她心裡再氣,卻不敢真的和楚宣燁較真。
別看楚宣燁表面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正經,像個紈絝之地似的整天混跡於花樓茶社之中,可全京城還真沒有幾個人敢惹他。
即使身為長公主的她,在楚宣燁面前也得掂量著說話。
長公主剛才之所以敢出聲譏諷蕭堇顏,是因為她知道楚宣燁看起來整天笑眯眯的,其實骨子裡卻是個十分薄情之人,否則的話,楚宣燁也不會在榮王和相府有婚約的情況下,一直對相府不冷不熱了。
長公主賭楚宣燁不會為蕭堇顏這樣一個身份低賤的人和她較真,誰知,楚宣燁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娘。”羅敷撇撇嘴,偷偷地拉了長公主的衣袖,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故意譏諷蕭堇顏就是為了幫她出氣。
雖然羅敷也對蕭堇顏不識抬舉生氣,但羅敷覺得和一個身份低賤的人計較還是太掉價。
況且,為了區區一個蕭堇顏而去得罪楚宣燁,乃至整個榮王府,怎麼算都不划算。
羅成的臉色很難看,剛才楚宣燁拿他作為反擊的藉口,已經讓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有所不同了。
想他堂堂長公主的嫡子,居然被楚宣燁拿來和一個低賤的戲子做比較,羅成就恨不得上去將楚宣燁和蕭堇顏一起大卸八塊。
三皇子微微一笑,“世子,你這就不對了。蕭堇顏的身份怎麼能和羅成相提並論?”
“上門都是客,以身份論人,三皇弟太膚淺了吧?”太子笑眯眯地看了三皇子一樣反擊。
“蕭堇顏是爺的人,爺的人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楚宣燁冷笑著說,“而且三皇子是在告訴本世子應該怎麼做人嘛?別忘記了,本世子父母都在,就是不會做人,也輪不到你來胡言亂語。”
這個巴掌打得又快又響亮。
“啪。”高堂上,榮王滿臉怒容,將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今日是王妃的壽辰,你們要是不願意來,就滾出去。”
兒子不客氣,老子更加粗暴直接。
所有的賓客全都啞然,有膽小者,更是嚇得縮著頭一言不發,恨不得鑽到桌底去。
朝廷中鬥爭向來厲害,他們人小言輕,兩邊誰也不想得罪啊。
作為當事人的蕭堇顏此刻腸子才悔青了。今日她就不該來,要是早晨讓月滿樓將畫作直接帶過來多好,何必多此一舉,本人還要過來。
三皇子作為皇帝的兒子,代表的自然是皇家的顏面,榮王敢當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