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顏一看,兩個人這是要掐架的節奏,她連忙打岔,“燁世子,你看我嗓子都成這樣了,明日我還得請假一天。”
“美得你。”楚宣燁笑眯眯地拒絕,“你的嗓子又不是本世子害得,憑什麼要讓本世子的茶樓損失。”
這廝看似笑眯眯,一副好人的模樣,偏偏說出的話讓人恨得牙痛。
蕭堇顏巴不得楚宣祁和楚宣燁早點兒離開自家,可她不敢怎麼辦?
“世子,你就是不答應,小人明日也開不了口。”蕭堇顏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開不了口就杵在臺上。”楚宣燁呵呵地看著她,他就喜歡看蕭堇顏憋屈的模樣。
“小人長得又不出色,站在上面也只是會惹人厭而已。”蕭堇顏訕訕地回答。
“還算有自知之明。”楚宣燁心情好受一點兒。
楚宣祁看到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之間,彼此十分熟稔,語氣也比較隨意,臉立刻拉長了。“店開業以後,你也是要時常過去看看。別想光拿銀子不幹活。”
蕭堇顏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又得罪了他,諾諾地答應了。
楚宣祁看到她這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立刻陰沉著臉拂袖而起。
“厲害。”等楚宣祁走了以後,楚宣燁齜牙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蕭堇顏疑惑地看著他,還以為他又抽風了。
月滿樓好意在一旁解釋,“楚宣祁的脾氣不好,不過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凡是惹怒了他的人,不是斷了胳膊就是丟了性命。你剛才惹怒了他,他雖然生氣卻沒有發怒,也算是僥倖。”
蕭堇顏聽了,頓時嚇得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惹怒他,你們也看到了,剛才我什麼也沒敢做,什麼也沒敢說。”
“哼,你也只有敢在爺的面前放肆。”楚宣燁嘲笑她。
“那是因為咱們是自己人。”蕭堇顏立刻拍馬屁,她覺得自己很悲催,明明是天朝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到了古代以後,卻變成了見了人就要低一頭的奴才命。蕭堇顏甚至懷疑再繼續這樣下去,她就變成了軟骨頭。
憂愁啊!想到自己一點兒骨氣沒有,蕭堇顏臉上立刻變得懨懨的。
“怎麼,還委屈了你?”楚宣燁齜牙看著她。
“哪有,我只是感嘆能死裡逃生罷了。”他一發話,蕭堇顏立刻沒骨氣地慫了。
“哼。”楚宣燁明知道她說的是謊話,不過既然蕭堇顏認慫,他也就沒有繼續刁難她。
“酒坊也建好了,你說出方法吧。”楚宣燁舒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吩咐。
“只要將糧食多蒸幾次,然後提純就行。”蕭堇顏回答,又在紙張上畫出了工具。
楚宣燁拿到圖紙看了看,臉上的笑容終於多出來幾分真誠,“還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沒有讓爺白白花了銀子。”
“這種工具,不過是我胡思亂想出來的,我可不管保證有用。”蕭堇顏連忙申明,她說的是實話,酒廠她是真的參觀過,那是託蕭大明星的福,做的一期美食專訪。
那一期專訪以酒為主題,她們到的也不是大的酒廠,而是東北一個村子,那兒幾乎家家都會釀酒,當時為了提高收視節目,蕭大明星和幾個嘉賓還特意參與到釀酒的過程中。
蕭堇顏沒參加釀酒過程,但她有一顆特別聰明的腦袋,凡是她想記住的東西,從來都能過目不忘。之所以記得比較清楚,還是因為蕭大明星那一次喝醉了。
她現在好不容易將當時的釀酒過程從記憶中翻出來,但具體效果怎麼樣,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最好希望不要失敗,否則的話,你的腦袋擰下來就給爺當蹴鞠踢。”楚宣燁笑眯眯地用扇子挑著她的下巴說,“嘖嘖,就是長得醜了一點兒,爺看了會做噩夢的。”
你全家才醜了。蕭堇顏明著不敢反抗,心裡卻是將他罵了一百遍,“人人都說光說不練是假把式,世子爺你看在我是假把式的份上,就別為難小人了。”
“你也就敢在爺的面前貧嘴,有本事你到楚宣祁面前試試去。”楚宣燁不滿地白了她一眼。
“爺,你怎麼哪壺不同提哪壺。小人和祁世子又不熟,但咱們三人關係鐵著了,哪能放在一起比。”蕭堇顏拍著馬屁。
這話聽得楚宣燁總算滿意了幾分,“爺不和你貧嘴,先走一步。明個兒你就歇著吧。”
說完,他拍拍屁股走了。
“老天啊,總算又送走了一尊瘟神。”等他一走,蕭堇顏哀嚎著躺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