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他叔。”梅氏一聽,立刻向他道謝。剛才梅氏還在擔心蕭堇風不願意管他們大房的事情了,好在蕭堇風並不像蕭堇顏那樣絕情。
即使蕭堇風表示願意幫忙,但蕭遠慶並沒有因此感覺到滿意。不過他也知道蕭堇風的性格雖然比較溫吞,但脾氣也很執拗,要是他逼得太緊的話,蕭堇風說不定還真的會丟開他們不管。
再三衡量之後,蕭遠慶只得強作歡顏向蕭堇風道謝,“堇風你重情重義,以往是大伯對不住你們。真的遇上事情,大伯才知道還是一家人好呀。你不會還埋怨大伯吧?”
蕭堇風聽他提及往事,心裡的不喜頓時湧上心頭。不過蕭遠山“誠懇”的道歉,又將他的不滿給壓下去了。“大伯說的哪裡話,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
蕭遠慶臉上愧疚的神色更加明顯了。
“娘,我吃飽了。”寶娘輕聲對梅氏說。她年紀雖然小,卻將碗中的大半面條給吃了。
梅氏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蕭堇風一眼。
麵館裡的麵條多,裡面的肉分量也足,她一個大人一碗也吃飽了。這些天吃苦太多,讓梅氏看著女兒兒子碗中剩下的麵條有些心疼。
她很想問問蕭遠慶能不能將剩下的麵條吃完,但看了蕭堇風一眼以後,她有些自行慚愧,更怕蕭遠慶責備她,所以她只好糾結地哄著寶兒再吃幾口。
“娘,我撐得肚子痛。”寶兒卻不住搖頭不願意再吃了。
蕭遠慶看到他們母子的互動,不高興地開口,“算了,不用逼著孩子吃了。他們年紀小,哪能吃得下這麼一大碗的麵條?剩下的都給我吧。”
“是,爹。”梅氏趕緊將碗給他推過去。
蕭遠慶也不嫌棄,將剩下的麵條倒在了自己的碗中,兩個孩子剩下的麵條加在一起,正好又是一碗。反正是自家子孫吃剩下的,蕭遠慶也不嫌棄,呼啦呼啦,幾大口就將麵條給滅了。
梅氏又偷瞥了蕭堇風一眼,她發現蕭堇風並沒有嫌棄他們的意思,心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們住在哪裡?”等蕭遠慶吃飽喝足以後,蕭堇風才開口。
“我們住在南街。”蕭遠慶回答,並且將準確的地址告訴了蕭堇風。
“你們先回去吧,我下午就到府衙去一趟,問問具體的情況。你們回去先不要心焦。”蕭堇風叮囑他們。
“堇風,你住在哪裡?”蕭遠慶看他沒有要告訴住址的意思,連忙主動問。
蕭堇風臉色不好,並沒有傻傻地回答,“娘子懷有身孕,所以不便招待,請大伯原諒。”
蕭遠慶聽完,臉色也微微有些僵住,心裡將蕭堇風罵個半死。三房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老三活著的時候,整天將銀子死命往蕭堇顏那個病秧子身上投,一點兒也不願意提攜照顧他這個做大哥的一把。
蕭堇顏更不是好東西,一見面就害得他們一家倒了大黴,哼,蕭堇風好似還念著舊情,其實骨子裡卻在防著他們。白眼狼!
蕭遠慶不是沒腦子的人,即使他心裡對蕭堇風不喜,但也沒有翻臉,反而一副體貼的模樣安慰蕭堇風,“原來是侄兒媳有了身孕,大伯恭喜你了。這一胎是你們三房的長子,馬虎不得,我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
“大伯慢走。”蕭堇風低著頭客氣地說。
“好,我們這就回去了。你祖母的事情就勞煩你了。”蕭遠慶站起來客氣地說。
蕭堇風點點頭。
他看著蕭遠慶和梅氏帶著孩子越走越遠,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轉身往府衙那邊走去。
府衙離這邊並不遠,蕭堇風過去後,府衙的衙役根本不認識他。
蕭堇風又是腐朽的人,根本不知道變通給當值的衙役塞銀子。所以衙役對他根本就是愛理不理。
最後他怒了,“我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只是過來向你們打聽一點兒訊息,用得著阻三阻四的嗎?”
府衙中衙役其實根本不在意蕭堇風,一個小小的庶吉士,他們還不放在眼中,不過他們常年在京城裡混,也清楚翰林院的那些官員雖然手裡沒有實權,但他們身上都帶著讀書人的清高之氣。這種人要是被逼急了的話,肯定會找機會參他們一本。
算了,反正是過來打聽訊息的,就是告訴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不知大人想問什麼訊息?”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衙役恭敬地問。
“今日送來的蕭堇木、張氏的人,不知府尹大人怎麼判決?”蕭堇風看到他們態度轉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