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整個人埋在他胸前,能幹精明的家主母,在丈夫面前卻是小嬌妻,一聲聲道,“往後我們也要像現在這樣,有話好好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胤禛,我怎麼會把你推出去,我怎麼捨得把你讓給別的女人,可我是四貝勒的福晉,四貝勒的福晉,就要扛得起所有的事。”
“我明白。”
毓溪仰起頭,懇求:“我偶爾說一兩次,你別煩我,我只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胤禛如今也極少能見到妻子如此模樣,她總是威嚴地面對著家裡每一個人,縱然在身邊十分體貼,可總少了年少時的嬌憨,他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胤禛偶爾也會懷念跟在自己身邊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你答應,答應了下回就不能煩我。”毓溪纏著,眉頭又皺起來,卻惹得胤禛喜歡,垂首吻了她的眉心,“可不要太頻繁了,我說過,不論如何你還是我的毓溪,是我的毓溪。”
兩人溫存半天后,胤禛便去看望宋格格,宋氏果然仗著肚子在貝勒爺跟前可勁兒地撒嬌,提出各種條件來,但凡不是很過分的,胤禛都答應她了。而宋格格最記恨的,就是她有了身孕不能再伺候丈夫,福晉那兒她不敢有不服的,可若便宜了側福晉,或便宜了鈕祜祿氏那小妖精,宋格格如何能忍。
別過胤禛後,宋氏與自己的丫頭唸叨起來,便恨恨地說:“側福晉就跟下蛋的母雞似的那麼會生,天知道這一年纏著貝勒爺會不會又騙出什麼孩子來,還有那個小妖精,年輕身體好,真是防不勝防。”
丫鬟勸她:“福晉盼著府裡開枝散葉,這也是好事。”
宋格格啐一口責罵:“什麼好事啊,我若不趁現在把身份抬高些,將來讓人來越過我欺負我不成?”她面色張揚,眼睛裡有話,到底還懂些規矩,沒敢嚷嚷出口。像她這麼愛打聽事兒,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怎麼會不洞悉外頭的風聲,如今太子搖搖晃晃的,放眼諸位皇子,皇帝若選新人,他們家四貝勒必然是最有機會的。
也就是說,她的丈夫可能是未來的皇帝,她如今沒資格隨貝勒福晉進宮,將來卻可能要常住其中。在府裡,福晉之下只有側福晉和格格之分,進了宮三六九等的,那名分可就多了,她又怎麼甘心眼睜睜地等著別人一個個壓在自己頭上。
唯有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說:“你可一定要爭氣。”
隔天毓溪進宮向婆婆道喜,說起家裡的事,說起她和胤禛的悄悄話,嵐琪見兒媳婦臉上紅撲撲的,笑著道:“這下知道了吧,他心裡多稀罕你,鈕祜祿氏再好,也不該你去操心胤禛和她的事兒,他們都是伺候你和胤禛的人,你這個一家女主人,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看宋格格這一胎,子嗣自然有老天安排,你就是把鈕祜祿氏和胤禛綁在一起,若是沒福氣若是老天爺不開恩,終究白忙一場。”
毓溪只軟軟地笑著:“沒想到他突然說出那樣情深意切的話,額娘,胤禛比從前更會疼人了。”
“看著你們一家一家的好,額娘才安心。”嵐琪欣慰不已,正好十四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來領弘春,嵐琪要她們一道出去,毓溪抱著弘春和弟妹一路往外走,說說笑笑走了半程,卻遇到太子妃一行人,她領著小郡主,母女間亦是有說有笑,可太子妃抬眸一見這兩位,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散了。
兩處相見,毓溪和舒舒覺羅氏向太子妃行禮,小郡主熱情地喊著嬸嬸和弘春,想和小堂弟玩耍,可太子妃卻牽著女兒的手,頭也不回地從她們面前揚長而過。只等毓慶宮隨行的人陸陸續續從面前走過,毓溪和舒舒覺羅氏才重新前行,弟妹輕聲對她道:“前晚上毓慶宮的事,四嫂可知道?”
毓溪這幾天忙著家裡的事,還真沒打聽宮裡如何,且那件事也不曾真正傳開,此刻聽舒舒覺羅氏說著,又提醒她:“方才四嫂沒仔細看太子妃的臉嗎?我可看了一眼,半邊還腫著呢,虧她大大方方地出門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毓溪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問胤禛,若是自己將來再多嘴,他會不會氣惱之下甩門而去,想到自己被丈夫捧在手心裡寵著,莫說那麼重的巴掌,連一手指頭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可見身份地位再高貴,也不及身邊有體貼的人相伴,難怪皇阿瑪鍾愛額娘三十年,早就有能耐給她更高的地位,但這一切在他們眼裡,已經無所謂了。
“四嫂。”舒舒覺羅氏又道,“我家福晉這幾個月養身子,十四阿哥都是住在我屋子裡的,每天和他絮叨一些話,聽得出來他很想離宮去住。”
毓溪笑道:“我們那會兒,也總是動這個心思,可是呀真搬出去了,才知道當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