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新得的長刀,馬和大馬金刀,神氣十足的走了出來,他紫巍巍的臉膛上透露出了一股子的威風,沉喝到:“亂叫嚷什麼?我家王爺重病,如今都快不能飲食了,你這麼大的聲音,要是驚擾了王爺,你吃罪得起麼?聖旨?什麼聖旨?老子在京師也有人通風報信,就沒聽說最近會有聖旨下來。你要是敢假傳聖旨的話,莫非是欺負你馬公公的寶刀不利麼?”
馬和狠狠的拍了一下肩膀上扛著的長刀刀鞘,衝著謝貴他們冷笑了一聲。
謝貴連忙附在那中官的耳朵邊上,低聲說到:“這馬和,是當年藍玉藍將軍率軍征討安南的時候抓來的,淨身後就一直跟著燕王爺,後來因為征討元蒙韃子有功,燕王爺居然給他封了將軍的稱號,不過,他畢竟是個公公,所以大部分時間倒是在王府內處事。不過這馬和的刀法可是厲害得狠,自從跟了王爺以來,出戰從來沒有敗過。能和他打對手的人都少啊。。。”
僧道衍微笑著,緊跟在馬和的身後走出了府門,他微微合十,笑道:“有朋自遠方來,樂也。小僧道衍,見過公公。。。馬公公,王爺的病情,可耽擱不得,小僧這就去長白山,看看能否碰運氣找到萬年血燕,否則的話,就只能去天山找那硃紅雪蓮了。。。要是王爺再發囈語的話,一定要想辦法鎮住邪氣,否則恐怕。。。”
僧道衍假惺惺的搖頭嘆息了一陣,帶著幾個隨身的童兒,晃悠悠的走了開去。他走過了謝貴等人身邊,突然笑起來,他看著老太監,很誠懇的說到:“公公,小僧自幼精善風鑑之術,今日看得公公和謝大人黑氣直透天靈,恐怕不日就有血光之災,可一定要小心啊。。。唔,諸位是自己衝撞了太歲,怪不得別人。依小僧的看法,諸位還是找一個命硬的靠山,藉助那人身上的王氣,說不得還能免去此災啊。”
說了這麼幾句無頭無腦的話,僧道衍哈哈一笑:“走也,馬公公,再會。”他的袖子一展,一陣風起,他和那幾個童子緩步朝前,瞬息間就晃過了兩百多丈長的大街,彷佛縮地法一般。
謝貴等人的心裡透出了一股子的寒氣,這僧道衍在燕京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燕王喜歡交結的,都是那種橫眉豎眼,大拳頭大腿,可以揮刀砍人的壯士,這僧道衍是唯一一個以謀士的身份得到燕王賞識和信賴的人。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文弱’的僧道衍,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啊。“剛才那個,是法術吧?”謝貴等人有點遲疑,自己人再多,能夠和會使用法術的人比拼麼?
老太監咬咬牙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黃布包裹,恭敬的從裡面抽出了一個黃綢子的卷軸,他沉聲喝道:“馬和,你看這是什麼?這是當今皇上親手所書的聖旨,你還不帶我們進去,莫非是要造反麼?”
馬和怪眼一翻,忍住了胸口的那一口鳥氣,沉聲喝道:“我們又沒有見過當今皇上的御筆,怎麼分辯得?不過你說是,那就是了。我們王爺,的確是重病在身,見不得外人,如今是大世子在主理王府的日常事務,諸位要有什麼言語,就和殿下說吧。”說完,馬和氣哼哼的轉身,大步的進了王府的院子。馬和的臉上是一臉的殺氣,他在心裡嘀咕著:“好賊子,就放你們多活幾天,否則今日就要你們變成馬公公我的刀下之鬼。唔,由得你們鬧,鬧得越兇越好,正愁沒借口以服天下人悠悠之口呢。”
拿出了聖旨,老太監和謝貴等人頓時莫名的趾高氣揚起來。聖旨,是聖旨啊,大明朝的皇帝發出的聖旨,一聲令下,可以讓千里之內血流漂杵的聖旨。一聲令下,可以讓整個大明朝徹底的顫抖的聖旨。有了聖旨,燕王府算什麼?你要是敢違抗聖旨,你就是反賊,天下人都會群起而攻之,你朱棣膽子再大,敢和天下人鬥麼?
朱僖已經帶著人從大殿內迎了出來,呂老太監派人抬來了香案等等,眾人恭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老太監神氣活現的解開了卷軸上的黃色絲繩,大聲念頌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然後就是‘啪啪啪啪’的一通廢話,無非就是聽聞燕王府下屬將校無故出動軍隊,圖謀不軌。尤其是錦衣衛探得燕王府和各個王府往來勾結,意圖犯上等等。。。所以當今建文帝朱允玟特下詔,削減燕王府的護衛到一千人,然後命令燕王朱棣去京師領罪。
朱僖恭敬的說了一句:“臣燕王世子朱僖接旨。”說完,他從老太監的手裡接過了那捲軸。聖旨又被送到了呂老太監的手裡捧著,然後朱僖就站了起來,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很是深情的,很是溫柔的朝著謝貴他們笑:“謝大人,您最近辛苦了,調集衛所的兵馬,不輕鬆吧?這位公公,您也辛苦了。我們王府起奏陛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