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年齡相差好大。”
身後的峨嵋弟子推他肩膀,喝道:“休得無禮!此乃攝魂門常生子師兄,還不快跪拜?”
常生子擺手示意不要用強,打量桃夭夭幾眼,皺眉道:“自然宮是峨嵋聖地,怎能赤身**?給他找件衣服穿上。”左右躬身領命,鬆開桃夭夭的綁縛,又找了件灰布衣褲扔給他。桃夭夭覺得大師兄挺和氣,換好衣衫後衝他拱手抱拳,道:“在下桃夭夭,幸會常師兄。”
常生子點點頭,伸開雙臂輕輕下按,登時大殿裡數百人鴉鵲無聲。他環顧四周,緩緩開言:“師尊閉關前曾留言,命我等壯大峨嵋玄門,廣招賢良加入本派。兩年來,各門徒眾較先前多了數倍,事務日漸繁雜。凌波大師姐常年身體不便,整肅門戶的重擔便落到我的肩上。托賴師弟們嚴守門規,大家都平安無事。”說著面露微笑,頗有欣然鼓舞的意思。
眾人茫然,莫明其意。旁邊有人小聲提醒:“常師兄,東野師姐慘遭淫賊加害,怎麼你說平安無事?”
常生子微現赧色,道:“哦,對,東野師妹慘遭淫賊毒手,實乃本門奇恥大辱。我們峨嵋派素來戒備森嚴,外道邪魔絕難侵入,想必是內部敗類作祟……咦,你是哪門的弟子?怎麼穿著如此服色?”睜眼瞪著桃夭夭,好象首次發現他站在近前。
桃夭夭忍俊不禁,心想“虧他是什麼攝魂門的師兄,自己反而失魂落魄的,大概是年邁健忘,老糊塗了。”當下彎腰作揖,笑道:“啟稟大師兄,我叫桃夭夭,就是你們所講的淫賊。”眾弟子聽他言語輕狂,各自都有怒色。
常生子茫然道:“淫賊?你……你作了什麼事?為何叫你淫賊?”舉目東張西望,左手輕拍額頭,沉吟道:“今日聚會,應該是籌劃迎接師尊出關啊,難道另有要事商議?唉,你是誰?怎麼面生的很。”目光移向桃夭夭,又盯著他發愣。
他正昏頭昏腦夾雜不清,左邊人群裡站起個清瘦漢子,朗聲道:“常生子師兄因修煉‘禳夢真法’,神思恍惚,無法處理事務。今天暫由我代理,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附議。風雷門首徒何九宮道:“候師兄向來處事公允,咱們都無異議。”又有人道:“奇巧門的候師兄出面,相信定能伸張正義。”常生子坐回原位,連連點頭道:“請天機師弟代我清理門戶,若有偏頗處,我自會出言糾正。”
桃夭夭聞言微驚,記得那“木牛流馬”便是侯天機所制,定睛端詳這位異士。看他麵皮黝黑,三十多歲模樣,神情森然嚴冷,有種令人膽寒的威儀。
侯天機指著桃夭夭道:“此人並非‘附鄰三村’的子弟,應是從九老洞進入後山的。那麼是誰引他穿過‘止僭障”?又是誰作他的接引人?”旋即嚴加追查,應賢錫,楊綸,黃幽依次對證,又將開花婆婆,丁志玄,陸寬傳來問話。丁志玄據實答覆,只道新來的兩人行為有些古怪;陸寬惶恐失色,再三申明與桃夭夭並無深交。開花婆婆言辭顛三倒四,咬定桃夭夭是侄女婿,和水仙姐姐訂了終生的。次後把唐多多帶到大殿。小孩子最喜歡熱鬧場面,當眾雀躍蹦跳,連稱桃夭夭“水仙姐夫。”,還說他曾送玉珏給水仙姐姐作定情信物。
按常理“童言無忌”,唐多多再胡鬧,也不會懂得男女情事,看來桃夭夭追求水仙姐姐確然無疑了。眾人相顧駭然,均想連水仙姐姐都看得上,此人好色成狂,當真舉世無雙,侵犯小雪的惡行也就合乎情理了。
於是眾議如潮,都說淫賊膽大狂妄,竟敢假扮求仙者潛入峨嵋作惡。桃夭夭有口難辯,索性眯起眼睛養神。侯天機作手勢讓大家安靜,走到桃夭夭跟前,問道:“他們的話聽清了麼?是否屬實?”
桃夭夭眼皮都不抬,懶洋洋的道:“你們愛怎麼編排,就怎麼編排。我是案板上的魚,隨便剁成幾塊都可以。”
侯天機雙目炯炯有神,道:“眾口爍金,難保受冤屈,這點我明白。他們說的無關緊要,我只問一句話,你若據實回答,或可澄清真相――今晨你敲擊消災鍾引來群猴,繼而偷偷攀上璇璣峰,前後行動似早有預謀,你究竟有何企圖?”
桃夭夭道:“你的口氣象審犯人,我還有回答的必要麼?反正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們要殺要剮,自個兒瞧著辦吧。”
侯天機不再多問,轉而喚出周天使,讓他講述早晨竹林裡的見聞。周天使昂然出列,滿臉悲憤的表情,高聲道:“諸位同門,諸位兄弟姐妹!我峨嵋派自創立以來,歷經千年風雨,度過多少險厄,降伏的妖魔更是不計其數……”眾弟子搖頭嗤鼻,心想入門幾天的傢伙,何時輪到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