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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當然明白秦介的意思,但是他只能裝糊塗,因為那一世的諸多遭遇,石磊並不是一個固執的認為人與人之間不該相互利用的傢伙。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至少,男女之間那點兒朦朧的好感,是絕對不能拿來利用的,尤其是如同風淼兒這樣古靈精怪但是依舊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純淨的少女。真要是發展到男女關係上了,石磊倒是並不介意借用對方家庭的幫助,但是越是這種朦朦朧朧的好感,石磊就越不能如此。在石磊眼中,男女初見的時候,那種朦朧的好感,大抵是這世上最寶貴的情感了。沒有之一。
離開的時候,石磊並沒有做出任何秦介意料之中的舉動,他只是跟風淼兒打了個招呼,笑眯眯的說了聲“既然秦大哥叫你小水水,我也覺得這名字不錯,以後我也這麼叫你吧”,就揮手離開了。而風淼兒則還是做出委屈模樣,說了句“主人願意怎麼叫我都可以”,然後便雙眼眯成一條小縫的目送石磊出門。不過這一路主人相稱的,顯然讓石磊離開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
“你還真是能胡鬧啊,主人主人的,我聽著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石磊走後,秦介眯著眼睛對風淼兒說。
風淼兒甜甜的一笑:“可不是胡鬧呢,我要把我未來的老闆哄開心咯,否則你回頭把店交給他,他要是知道我還在讀高中,非得把我辭退了不可。”
“我看有那個張一鬆在,石磊應該沒辦法辭退你。”
“那傢伙,傻乎乎的,我對他沒興趣。”風淼兒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秦介啞然失笑:“你是說你對石磊有意思?”
“喂喂喂,老闆,你不要總這麼為老不尊好不好?我才十六歲,還是個小孩子呢,你居然挑唆我早戀。我非告訴我姐姐不可……”
“我錯了我錯了,小公主,晚上想吃什麼?”一提到風芷筠,秦介就高舉雙手錶示投降,很顯然,風芷筠是秦介的氣門,金鐘罩鐵布衫在這個氣門面前完全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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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開著車回到五臺花園的時候,時間剛好指向五點鐘,剛剛敲響房門,張一鬆就滿臉怒容的拉開房門瞪著石磊。
“你幹嘛?要吃人啊?”石磊滿不在乎的扒拉開張一鬆,進了門。看見蔣伯生躺在蔣風約特意為他買的藤椅上,石磊又趕忙向老爺子請安:“爺爺好,我回來了。”
蔣伯生倒是沒問石磊去幹嘛了,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要是還沒點兒眼力價,看不出石磊跟其他十八歲的少年截然不同,那這八十年的歲月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餓了吧,一會兒我就做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風約快下班下鍋炒炒就好。”
“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爺爺下廚,要不明兒我給爺爺做飯吃吧。”
“哈哈哈,那我明天就等著享你的福咯!”老爺子笑呵呵的,和石磊一樣,似乎完全忽視了一旁虎視眈眈氣憤不已的張一鬆。
好容易看到石磊坐下,張一鬆這才逮了個空:“你小子跑哪兒去了?一整天沒見著人。不帶你這樣的,喊我一塊兒來吳東,自己偷偷溜出去不知道幹嘛,害我一整天就呆在家裡看電視。你不知道電視節目看多了會讓智商下降的麼?”
“你有手有腳的,自己不會出去溜達啊?我又不是你保姆。”
張一鬆憋紅了臉,半晌沒說出一句正經話,但是仍舊鬱悶不已,卻也只能悻悻的指著石磊說:“算你狠!明兒我自己玩兒去。”然後就開始深深的後悔,要是早知道石磊一大早出去這麼晚才回來,他就該自己去九里村,至少可以跟那個小女僕聊聊天。
而石磊也有石磊自己的算盤,他倒並不是要蓄意瞞著張一鬆什麼,也不是懷疑張一鬆的能力,實際上,那一世如果沒有石磊替張一鬆打理那些生意,張一鬆或許未必能夠將資產發展到那麼龐大,但是也絕對不會太差。他本身也是很擅長生意上的事情的。但是一來現在的張一鬆和幾年後的張一鬆不可同日而語,能力還並沒有開始展現,二來張一鬆又是個憊懶的性子,如果有人替他打理一切,他巴不得享個清福。第三呢,張一鬆從骨子裡就是那種紈絝子弟,倒不是說他仗勢欺人跋扈囂張,而是那種不怕得罪人,也根本不在乎得罪人的性格。
是以石磊在事情並沒有達到水到渠成的時候,並不想讓張一鬆過多的參與,等到這件事基本塵埃落定的時候,石磊肯定不會忘記自己還有這麼個兄弟的。
“還別說,你這些天恐怕真的得自己找人玩,我有些事情要做,不可能陪著你瞎逛的。不過吳東你也沒什麼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