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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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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鵬英再想找鄒廳長時,不論是座機還是手機,均是無人接聽。不得已,以餘曉鵬爺爺的名義,託關係到總參,希望讓他們找張小航的父親,張老說說情。只是,當時電話裡說的好好的,那人馬上去向張老說情,讓兩人再次想不到的是,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那人的電話,自然就不知道張老是如何答覆的,再給那人打過去,竟然乾脆關機了。

終於知道事情不是她們倆能夠處理好的時候,才找到餘曉鵬的爸爸,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餘書記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又開了家休閒會所的事,他對餘曉鵬的事情,過問的很少。早晨上班後,也從秘書那裡知道了休閒會所發生的事情,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又是自己的兒子餘曉鵬惹出來的。

直到妻子王鵬英來到辦公室,他才知道一切。當時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妻子身前。一句話沒說,只是對妻子王鵬英揮揮手,讓她趕緊出去。

妻子離開後,餘書記坐在椅子上,恨的牙根都疼。自己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個兒子呢?

那位張小航的父親,人稱瘸子將軍的張老,餘書記是認識的。那是軍中有名的暴脾氣,這次事情是遇上了他兒子張小航,如果是遇到張老,恐怕就不是隻把洗浴中心給砸了,當場開槍殺人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就是張老的腿,也是因為他的暴脾氣所致。

張老本是出身於大上海一個民族資本家的家庭,從小錦衣玉食之外,還受過良好的教育。年輕的時候,受革命思想的影響,張老毅然選擇放棄優裕的家庭生活,打算投身到轟轟烈烈的大革命之中。只是,不論是張老的祖輩,還是父母都堅決反對他的這一選擇。似乎暴脾氣也可以遺傳,張老的父親也是點火就著的脾氣。因為張老的堅持,讓父親暴怒之下,親手打斷了他的一條腿,理由很簡單:

“打斷你的腿,我給你養老,就是不允許你去參加什麼革命。”

沒想到,在家裡給張老延醫請藥的過程中,張老卻找了個機會,帶著傷腿偷偷溜走了。因為斷腿未能得到及時的治療,才導致落下了明顯的後遺症,隨著年齡的老邁,症狀是越來越明顯了。

餘書記記得,在那場史無前例的浩劫中,張老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因為他那火爆脾氣,不是沒人想動他。可是,每一次都被他拿著槍給趕出來。張老當時曾經有句名言:

“老子行得正做得端,你們想動老子,可以,咱們真刀真槍的幹。”

餘書記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還有父親那裡,現在恐怕已經在家裡發火了。張老他們可都是父親當年的老領導啊,也可以說是老戰友,讓兒子接連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父親可如何面對他們呢?

這時,餘書記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鄒廳長的。

“鄒廳長,有事?”

“哦,是這樣。會所的事情,餘書記也聽說了吧?”

“我剛剛知道。”

“這件事不大好處理,餘書記也認識張老,也知道老人家的脾氣。張軍長雖然比張老好說話一點,可是會所的人做的也太過分了。要是換成你我,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理解。”

“現在,我已令人把會所所有的員工都控制起來了。其中有不少,是那個狄榮在四方城的手下。一直就是替狄榮在社會上做些不法的勾當,剛剛被四方城的公安機關處理過沒幾天。真不知道,小鵬知不知道這些人的根底。”

鄒廳長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在說,怎麼可以收留這些人在會所中呢?

“那個孽子,先不說他。鄒廳長,現在事情關鍵是張老那裡,還有我父親那裡。你幫我出出主意,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張老那裡,從進京的李乃雋口中得知,火氣已經平息了,也不打算插手此事。所以,只要和張軍長溝通一下就行。至於,餘老那裡,你們可是父子,外人不好置喙。”

“只是,我和張軍長不熟悉。”

“我也只是在一些會議上和他碰過一兩次面。他這次直接調警衛營的一個連前去,就沒打算讓我們插手,所以,餘書記還是想想誰和張軍長能夠說得上話吧。”

鄒振書可不傻,心想,這個時候去找張小航替餘曉鵬說情,豈不是沒事找事?他們父子倆,可都是有名的暴脾氣。再說了,如果我說話好使,當天晚上就已經派蔣副廳長出面過了,人家張軍長連面都沒給見,只是手下的少校警衛營長出來打了聲招呼。僅從那架勢上,就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