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為叢葉擦洗身體,不由馬上臉紅心跳起來。低著頭,來到叢葉身前,心裡卻在琢磨該如何給叢葉脫掉上身的體恤衫。
“小惠,我真的不用洗澡的。”
看到智小惠的表情,叢葉難為情地再次強調。
智小惠沒有理會叢葉,看了半天,要想不碰到叢葉受傷的雙臂,是無論如何都沒法脫下體恤衫的。想了一會,果斷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來到叢葉背後,說了聲:
“不要亂動。”
智小惠拉起叢葉的體恤衫,用小刀三兩下就給割成了兩片,之後,又把兩隻短袖也割開,再把前襟割破,最終是把叢葉一件半新的體恤衫割成了碎片。然後推著叢葉進入衛生間,用毛巾蘸水,一點點擦洗著叢葉的上半身。
一邊擦,一邊考慮下半身怎麼辦。越想,臉越紅,叢葉早就發現了智小惠早已紅透了的耳根,再三說: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
閉口不理會叢葉,智小惠自顧自擦了有半個小時,終於咬牙解開了叢葉的腰帶。當叢葉右腿處浸滿了鮮血的長褲落下來後,雙腿間的猙獰瞬間就露了出來。
智小惠哪裡知道,叢葉在醫院包紮大腿根處的刀傷時,醫院的護士早已把叢葉的內褲給剪開,脫去了。
眼前的一幕,讓智小惠更是把下巴抵到了自己的鎖骨窩上,忍住劇烈的心跳,轉到叢葉背後,好半天才拿著溼毛巾,一點點從後面開始擦洗起來。此時的叢葉,比智小惠也好不到哪裡。幾次想離開衛生間回到套間的床上,可是,衛生間的門,早就在智小惠進來時,順手給關上了,叢葉兩隻手都沒法動,怎麼能打得開?只好閉上雙眼站在那裡,任憑智小惠擦洗身體。
屁股,大腿,小腿,雙腳,智小惠都仔細擦洗過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智小惠低頭,看著衛生間的地板,手裡蘸水的毛巾一點點靠近,就是沒有勇氣擦洗叢葉的猙獰。智小惠越是如此,越是拿著毛巾在叢葉大腿根處逡巡,帶給叢葉的刺激和渴望就越大,帶來的生理反應也就越強烈。只是,到了這個地步,叢葉也不會開口說什麼了。身體本能的反應,也不是叢葉能夠掌控的了的。
當智小惠最終把蘸水的毛巾按上叢葉的猙獰時,叢葉差點喊出聲來。
幾乎是閉著眼睛,為叢葉擦洗完下半身的****的智小惠,直到把叢葉扶進套間的床上,併為其披上一件睡袍,扶著他躺倒在床上後,智小惠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本就還沒有完全復原的智小惠,剛才劇烈的心跳,似乎帶動了經脈斷裂處的傷勢,心口一時又隱隱作痛起來,一個人蜷縮在外面的沙發上,眼裡不知不覺又掉下眼淚。智小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自從下午在南京路上痛哭過一場之後,自己的雙眼,似乎就沒有完全乾過。
時間在智小惠思緒亂飛中過得很快,當柏薇在十一點四十來到叢葉的房間替換智小惠時,看到智小惠紅腫的眼睛,以及蜷縮在沙發上的身體時,第一反應就是智小惠舊病復發了。
“小惠姐,你怎麼了?”
著急之下,柏薇的聲音難免大了些。
其實,套間床上的叢葉也沒有睡著,腦子裡滿是智小惠給他擦洗下身時的感覺,怎麼都無法排除出去。聽到柏薇的聲音,叢葉用雙臂的胳膊肘支撐一下,腰部用力坐在了床上,隨即挪到床邊站到地上,想要到外面看看好半天都沒有動靜的智小惠時,身上披著的睡袍早已滑落下來,又變成不著寸縷的樣子。唯恐柏薇開門進來,迅速坐回到床上,仰面躺下後,卻無論如何也蓋不上那條毛巾被了。
“沒事,剛才心口有些疼痛,現在好多了。”
“小惠姐,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嗯,好吧。”
智小惠站起來,走到套間門前,隨手開啟房門,柏薇也跟在智小惠身後朝裡面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叢葉仰面赤身躺在那裡,雙腳還不住擺動著,似乎是要把滑落到一邊的毛巾被蓋在身上。柏薇只是看了一眼,馬上就臉紅心跳地挪開了視線,倒是智小惠還算平靜地走進去,為叢葉蓋好,還不忘問一聲:
“要不要去廁所?”
“不。”
叢葉輕輕答應一聲,都沒敢去看智小惠的眼睛。
智小惠轉身出去,隨手把門帶上,對柏薇說:
“那我回去了。”
柏薇的臉還在發燒,微微低著頭,把智小惠送到門口,順手把房門關上,才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隨意切換著電影片道。柏薇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