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沒有任何回答。
這是一整個四月裡,青禾所遭遇的困境。每次說出那些拒絕她的話,青禾總會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心痛,畢竟,他不願去傷害別人,可是除了這種方法之外他別無選擇。長痛,不如短痛。
頭一次,青禾沒有去天台晨讀。那天,寧夏站在走廊上等他,卻怎麼也望不到他的身影。寧夏知道,或許以後他再也不會來這裡了。心裡不免有些落寞。
她發簡訊給他,他也不回,好像在刻意躲避。寧夏跟沐沐說,如果我早出生三年,故事會不會朝著另一個軌跡行進呢,可是,故事還沒有開始他就不理我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沐沐抱著寧夏,傻瓜,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更何況他是如此出眾的人呢。
他就像是心頭的一根針。你也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他又是如此突兀地扎著你。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彼此間有一個星期沒有聯絡。轉眼四月就過去一半了。鳳凰樹開始生出綠色的花蕊,日照一天比一天長。班裡瀰漫了看不見的硝煙,空氣裡也多了縷縷緊張的氣氛。青禾像一尾沉潛在題海里的魚兒,偶爾抬起頭浮出水面,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一片模糊,恍若隔世的感覺。窗外的天空越來越晴朗,夏天就真的要到了,走在校園裡,已經可以看到穿短袖的人了。
寧夏的簡訊還是照舊一條一條地飛過來。寧夏說,原諒我那天說的話好嗎?就讓我做你的妹妹吧!
做我師妹不也一樣嗎?
不好不好,我只想做你妹妹。
思索良久,青禾才回答她:好吧。
冰凍許久的空氣開始融化,寧夏握著手機哭笑不得。難道真的只能這樣嗎?為什麼永遠只能扮演妹妹的角色?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妥協,畢竟,角色的轉化需要時間去適應,更何況她已經在原先的位置上佔據了這麼久。也許她會嘗試著在新的位置上,傾盡所有對他好,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問候。
第二天,天台上又出現了他的身影。寧夏高興得像只小鳥,捧著一盒軟糖跑了過去。
青禾終於還是露出了微笑,畢竟自己還是很在乎這樣一個妹妹的。他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末了,她將整盒軟糖塞進他懷裡,記得請你的同學哦!
說完轉身要走,他叫住她,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