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腰上一緊,被一條胳膊給勒住。
“啊!”
“叫什麼?”這個女人,三個月不見,怎麼變得這麼膽小?
“你、你是誰啊?!”
“我是你相公。”
哎?相公?!
白茵茵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理了一下頭髮道:“相公,你回來了?”露出一個笑容,兩顆小虎牙平添了幾分可愛。
常飛流一愣見她可愛,還顧及一下自己的衣著,不由得失笑,“蹲在這裡做什麼?”
“賞花。”
的確是賞花,不過好像後來變成了辣手摧花,這牡丹花都讓她給弄得不成樣子了,而且……剛才那些人難聽的話,她很在意的啊。
可是,要是對常飛流說的話,那就是告狀,說不定下次那些人會更過分。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在臉上,常飛流看得明白,瞥了一眼地上的牡丹花瓣,冷眼掃了一圈花園,其餘的人嚇得渾身哆嗦,尤其是剛才那兩個嚼舌根的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花瓣也算死得值當了。”
“啊?”
白茵茵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到常飛流身上,常飛流見她表情可愛,猿臂一撈,把白茵茵給抱起來扛在肩上。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放我下來!”
“回房。”
“做什麼?這麼多人看著人!”
白茵茵雖然不是出身名門,但也是小家碧玉,知府家的小姐,哪有這樣被人抗在肩上過,俏臉一紅,捏緊拳頭拍著常飛流的背。
這點力道對於常飛流來說根本就是撓癢。
“洞房花燭夜,大小登科,我可都不能落下。”常飛流大步流星往前走,白茵茵的所有動作都像是靜止了一樣。
洞房花……燭?
☆、三、小別新婚
遲來了三個月的新婚夜,白茵茵拘謹的坐在凳子上,含著下巴,根本不敢去看常飛流,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恨不得立刻從房裡跑出去。
常飛流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在看到衣櫃裡女人的衣服時,有片刻的驚訝,過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掃了一眼那個緊張的人。
“衣櫃裡都是你的衣服嗎?”
“……我的,都是我的,不對,還有你的。”白茵茵緊張得不行,一個人在這裡住了三個月,忽然多出來一個人,儘管心裡明白和知道這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白茵茵就是緊張得都要發抖了。
換上自己的平常的衣服,常飛流走到桌旁坐下,瞥見桌上的茶還有杯子,再看向白茵茵的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似乎在打分一樣。
一別三月,常飛流驚訝於自己的記憶裡,竟然能看出來白茵茵這三月胖了一些,比初來時要圓潤一點,細白的耳垂上面的掛著的翠玉耳環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她娘給的,皓腕上的桌子也是她娘給的,至於——
“如意鎖是你出嫁就帶著的嗎?”
“娘說這可以保我平安,出生就一直帶著,你不喜歡嗎?”白茵茵逼著自己抬眼和常飛流對視,深呼吸好幾次才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抖:“我、相公,我們倆,我知道,你娶我是因為婚約,不是自願的,所以我們可以和睦相處,你不用顧忌我的。”
常飛流聞言皺起眉頭看著白茵茵:“你聽了府裡那些人的閒話?”
“啊?”
白茵茵不解,詫異的看著常飛流,還眨了眨眼睛。
這些話是出嫁的時候家裡人交代的,因為她是家中老小,出生不是高門顯赫卻嫁給了安陽王世子,可是一門攀高枝的婚事。
儘管她年紀小,可這不代表她不懂事不知事,這其中的門道,她知道一些,正如她那幾個嫂子的話一樣,嫁入王府,這日後就是伏小做人,王府不比徐州,在徐州她是千金小姐,到了王府,那可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媳婦而已。
上花轎前,她娘交代,到了婆家得事事都依著相公和公婆,不能頂嘴。
“茵茵。”
名字被人這麼一叫,白茵茵渾身一震,陌生的感覺遍佈全身,臉一下變成蘋果。打小隻有家中的兄長和長輩會這般叫自己,來了王府也只有安陽王和王妃這樣稱呼自己。可這個名字從常飛流口中說出來,特別的聲線和格外親暱的語氣讓白茵茵心裡的緊張慢慢得到平復。
常飛流注意到白茵茵的變化,不由得對這個新婚妻子更加感興趣。
故意靠近白茵茵:“你知道嫁給我,需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