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房屋。沒有許王府大,也看出來是官宦家。大門上有匾額,不過隱在門頭下。只見到四盞大的紅燈籠明著,昭示主人的不一般。
紀沉魚猜測:“嗯,不是皇子府?”規格太小。再猜:“侯爵?”覷覷許王的面色,再猜:“伯爵?”
許王一樂,紀沉魚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曹國公府。”
隨著她的話音才落,黑暗裡火起。有如從上到下潑了火藥般,“轟”地一下子直衝入天。火光照亮整個曹國公府,只見人聲亂喧,一片混亂不堪。
有的人往外面跑喊:“著火了。”有的人往裡面去:“快出來!”
紀沉魚被火光灼亮了眼睛,她只看身邊的人。許王沒有看她,他看著曹國公府中那起火的一處。那裡,將埋葬他所有的舊情,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出現。
他知道紀沉魚在看他,可他沒有轉頭。他此時不想和紀沉魚理論,以他對紀沉魚的瞭解,小魚兒會有許多的話要說。
紀沉魚把自己一肚子的話嚥了下去,她應該說什麼?這個人已經這樣做了。她只覺得滿天的星光全攪碎了,飛入自己的眼睛中,讓她看不清左右,也分不清前後。
怎麼有人,是這樣來表達。
壓力重重,難以承擔。
她很想罵一句:“不是有了事實,就應該死心塌地喜歡你!”不用辯解的,倒是她的提醒。她是出於合作的提醒,倒不擔心許王要想歪。而他這樣做,又親自邀請自己來看,是出於他的本意。
她想到了畫中的情意,落筆的深情,幾時看幾時讓人感動。可是再想那入了宮中的人,十丈軟紅中,必定也有快活時。她的心又硬起來,對著那久處深宮中的人。看著火光處來去奔跑的人,紀沉魚淡淡道:“沒有傷人吧?”
“除非有撲火的。”許王見她肯說話,無論如何心中一喜,他還真的怕紀沉魚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