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蘇禮只能軟言勸她打消這個念頭。
“我記得你的嫁妝裡似乎有不少蘇繡的物件?”沈母忽然問。
蘇禮心裡火起,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不過面上卻笑著說,“嫁妝裡確有些個蘇繡,是我爹從南邊兒帶回來的。可大多都已經做了東西,而且全是鴛鴦戲水、百年好合的花樣,表麼是姑娘家,哪裡用得!”
沈母聞言倒也沒別的話可說,又在屋裡轉悠著,“這些個擺設都是哪裡拿的?”
“都是家裡庫房拿的!”蘇禮心道難不成你還有惦記我嫁妝裡的擺設不成?”
“瞧著似乎有些不夠分量,而且都是些個死氣沉沉的舊物,瞧著也不像個姑娘的房間。”沈母挑剔了幾句,見蘇禮不接話,只得自己挑明到:“要不你也添置幾樣過來擺擺,待她離開後還給你就是。”
蘇禮簡直無言以對,最後還是隻得用之前的理由道,“婆母,媳婦的擺設用物皆是嫁妝,那些花紋怕是寓意不適合表妹使用。”
沈母聞言不悅道:“那不是有些個古董擺設,那些個總沒那麼多講究吧?”
“媳婦對古董不懂,嫁妝裡的那幾件東西都放在夫君屋裡,讓他把玩,待媳婦晚上回了夫君,讓他給妹妹挑揀幾樣拿來便是。”蘇禮將事情推到沈青昊身上,自己懶得管這些麻煩事。
沈母聽說媳婦的古董都給了兒子把玩,心裡登時覺得很是受用,連帶著對蘇禮的態度也好了幾分,便也沒多挑剔,卻還是囑咐到,“你表妹自幼就有些挑食,我尋思著她來北方怕是吃不慣這邊的飯菜,你去尋個會做江南飯菜的廚子回來,單單給她準備著吧!”
“是!”蘇禮應諾著,心道也不止這個嬌小姐到底是個什麼做派,竟值得如此麻煩。
晚上見沈青昊回房,把白天的事兒跟沈青昊一說,就見他皺著眉頭道:“娘說表妹要來?”
“是,說是開春要去參加選秀,便邀她入京多住些日子。”蘇禮接過披風掛好,又端了茶盞過去,這才又說,“孃的意思是讓我挑幾件古董過去擺著。”
“要古董去庫房拿便是,咱們這兒除了你的嫁妝······”沈青昊說到這兒才反應過來。“古董擺設的事兒我自會處置,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停頓片刻又說:“我舅媽孃家是江南的大戶,就得那一個女兒,自幼就寵壞了的,我自來就懶得理她。等她到家裡了你多擔待些,左右住不了多久的!”
“瞧你這夥說的,我像是個會跟小姑娘家計較的人?”蘇禮聞言嗔道,“我是主她是客,我比她年長,又是她嫂子,從哪邊說我都得讓著她才是的。”
“我不過是怕你被她氣著,白白囑咐一句,倒落得是我不是了!”沈青昊笑笑,不過隨即又正色道,“這幾日瞧著意思,朝中已經確定是要發兵的了,如今還爭論不休的就是補給和主帥,皇上想要御駕親征,這幾日朝中天天群臣跪諫,太后也是堅決不許,皇上卻又堅持,怕是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出主意的。”
“那你和我二哥都是要去的?”蘇禮見他說起朝中的事情,便問。
“若是御駕親征,我倆怕是就要跟著皇上去的。若不是的話,目前還不好說。”沈青昊見蘇禮神色有些不安,又開口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即便是去,也不會赤膊上陣殺敵,左右不過是跟在主帥身旁做個親隨幕僚之類,不過是跟著去見識見識。”
“戰場上刀槍無眼,終究是有危險的,說不擔心豈不是騙人!”蘇禮嘆氣道,“更何況婆母就你一個兒子,這會兒全家上下的瞞著,她是還不知道這事兒,若是知道還指不定要怎麼哭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沈家本就是將門,不走行伍哪裡會有出路,想要出人頭地就只能憑恃軍功。
再說我就算是幸運的,因為祖輩父輩的功績,不用跟著底層兵士一道打拼,總歸是要趁著年輕拼上一拼的。“沈青昊說起前途,沒有蘇禮那樣的擔憂,倒是顯得十分意氣風發。
蘇禮見他這神色,跟蘇祈說起打仗一模一樣,忍不住道,“怪不得你跟哥哥性情相投,我原本還奇怪,他毛躁你溫潤,如何竟是關係這麼好,這會兒算是瞧出來,你倆一說起打仗,都是兩眼放光,豪情萬丈,恨不得當即就上陣殺敵,拼出些名堂出來。”
“好男兒自是志在四方的。”沈青昊笑著應道。
“唉,只求著你們能多眷顧家人,莫要憑恃年輕就把拼命不當回事,那就阿彌陀佛了!”
待在過得兩日,沈母孃家侄女嚴雙若一行人便抵達京城,這日正好沈青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