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頓了頓,神色有些悠遠:“西洋的一種求婚儀式,男子向女子求嫁,便單膝著地以示誠信,願護她終生。”
既然是他‘嫁’,她‘娶’,那麼自然是由她來求婚。
百里初看著她,片刻之後,忽然手上一用力,便將她一下子拖了起來,另外一隻手託著她的腰肢,輕巧地將她抱坐在腿上,含笑道:“好,看在提督大人這般誠心的份上,我應了。”
秋葉白聞言,低頭看著他纖長的睫羽輕閃如蝴蝶羽翼,她忽然心中一動,低頭在他絨薄的眼簾上親了親:“多謝‘公主’殿下厚愛。”
百里初瞬間怔了怔,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地主動親近他,那種溫軟的不帶一絲*的觸感,卻讓他覺得冰涼的心中一片溫軟。
秋葉白見他怔然的樣子,正想說什麼,他卻忽然收緊胳膊,抬起頭看她,輕笑:“右邊也要。”
他中意這種溫軟的感覺。
她一愣,方才明白,是了,方才自己親了他左邊的眼兒,這回他是讓她親右邊。
這會子他容色溫潤,眉目之間皆是溫存柔光,抬首含笑,竟似少年一般,忽然讓她有一種錯覺,抱著她的人是元澤。
她有一瞬間恍惚,再細看去,卻對上他幽幽深瞳,她心中微動,阿初,或者阿澤,終歸不過是一個人,是能讓她擁抱的人。
秋葉白不再猶豫,低頭用唇在他右眼也輕輕地觸了觸。
百里初抱著她的修臂又緊了緊,頭正貼著她胸前,忽然抬頭在她頸項之間輕輕地嗅了嗅,眸色一冷:“梅相子給你用了藥!”
秋葉白抱著他肩頭,手一頓,隨後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我喝得少,她用的多,只怕此刻正難受。”
梅相子終歸是一個大家閨秀,她手裡的藥物烈不到哪裡去,無非是閨閣裡頭的東西,何況她有內力,壓制著藥性不難。
百里初卻忽然抱著她的纖腰放下她起身向外走。
秋葉白腳趾頭想都知道他這是要去收拾梅相子,她只是一把扯著他拉開門的手臂:“殿下,算了,梅相子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她不過是梅蘇野心的犧牲品,也不曾真的傷害到自己,同為女子,她對那痴情少女還是多一份憐憫的。
去不想百里初忽然轉頭看向秋葉白片刻,輕嗤:“人說夜四少風流倜儻,憐香惜玉,知情達意,不知是多少江湖女兒夢裡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秋葉白瞬間有點風中凌亂……
公主殿下,又開始亂吃鎮江老醋了。
她有點無奈,扯著他的手腕:“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