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白和雙白兩個則是一臉無奈地表情看著他:“染軍師。”
百里初和他們交換了一個目光,隨後看向寧秋、寧春,微微挑眉:“你們……。”
“抱歉,染軍師,監軍大人說了,她看見你就吃不下,睡不香,傷神得很,您若是為了大人著想,還是暫時不要和大人共處一地罷。”寧秋看著他,露出個頗為豔麗的笑容。
百里初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後,淡淡地道:“照顧好大人。”
隨後他策馬轉身離開,一白和雙白兩人交換了一個‘果然吃了閉門羹’的眼神,一白朝雙白點點頭,示意自己留下,表示這種開解主子心結的事兒,還是娘娘腔來做比較合適。
雙白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隨後立刻策馬朝著百里初追去。
他懶得和這個粗人一般見識。
百里初並沒有走遠,只在大隊行軍人馬邊靜靜地策馬慢行。
“殿……軍師大人。”
雙白追上去,看著自己身邊行軍計程車兵們,遲疑了片刻,還是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著百里初道:“秋大人還是為了先前之事仍有心結麼?”
百里初策馬行了好一會,才幽幽涼涼地道:“是。”
雙白聞言,嘆息了一聲:“您這是何苦……。”
有些情,也需要人領,才是領情,若是他人不領,反倒不美。
“情是情,事是事,我的時間不多了,而小白未來需要有人可用,需要盟友,需要在軍中立威,這就是事實,一切行動都需要圍繞此事行進。”百里初淡漠地道。
雙白看著自家殿下,知道自家主子若是真想要做到一件事,必會不擇手段也要完成自己的目標,正如狩獵一般,只看最終的結果,不問過程。
而殿下從來都是最優秀的獵者。
百里初忽然問:“在鶴衛裡尋一些會水的,立刻集結。”
“我們要換水路了?”雙白一怔。
百里初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冷魅:“確切到底說是換海路,押糧。”
……
兩日之後,秋葉白點齊了自己的人馬,並著百里凌風交給她的一隻水性較好五百人小隊,離開了大隊,直奔泉州。
百里凌風看著她領著人漸行漸遠,司禮監的銀色披風在風中獵獵而展,陽光在上面泛出漂亮的反光,又似優美寬大的羽翼,帶著她離開。
百里凌風的眸光有些異樣,不知為何,他忽覺得似有些空落落的微妙感,身邊像是少了些什麼。
“殿下?”李牧等人拿著行軍圖向他招手。
百里凌風搖了搖頭,將這種微妙的錯覺拋開,向李牧他們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
上京
自從大將軍王八皇子百里凌風領著大軍南征討逆,上京似冷清了不少,邊疆戰事吃緊,這一次從上京都抽調了不少人出征,自然整個蕭條了不少。
煙花柳巷雖然到了夜裡依舊熱鬧,但似也不如從前了。
“最近客人比往日裡都少了。”一名綠竹樓的小廝一邊掃地,一邊對著自己身邊的綠衣同伴道。
“對啊,連杜大夫人這些日子都少往天書公子這裡來了。”另外一名小廝也接話嘟噥。
先前說話的小廝露出個詭秘的神色,嘿嘿一笑:“那是因為秋尚書回來了,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給自家丈夫頭上戴綠帽罷?”
另外那小廝剛想接話,忽然閉了嘴,恭恭敬敬地對著自己同伴身後的方向行了個禮:“見過禮嬤嬤。”
“禮嬤嬤?!”最先嚼舌根的那小廝一驚,立刻轉身過去,果然見一道穿著藕荷色對襟褙子的女子領著四個捧著東西的丫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他立刻對著身後清秀端莊的女子乾笑:“見過禮嬤嬤。”
禮嬤嬤冷冷地看著他:“掌嘴。”
那小廝無奈,卻也知道自己壞了不能私下議論客人的規矩,立刻乖乖地自己抽了自己三巴掌。
禮嬤嬤方才領著人越過他們離開,聽著身後小廝們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她微微顰眉。
主子這一年多似對綠竹樓有些放任自流了,甚少過來,少了主子的約束,除了部分真正的藏劍閣焰部門人,公子們鬆懈了,天畫和天琴乾脆就不太接客,導致許多朝廷的訊息來源也斷了,底下一些管事的都跟著鬆懈,連著小廝們也放肆多了。
這事兒她還得找天棋再商議個法子出來約束底下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