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硯看她不著急的樣子,心悶。
“她們說她們的,我不介意。”
“君子易處,小人難防。這幫人是別人送上來的,學得招招道道只怕出乎你預料呢。他是太子,長得又好,又年輕,好事都讓他俱全了,他那性格摸樣偏偏看起來又是再風流不過的,那些人怎得不眼饞?她們如今嫌住在後園不自在了,我看鑽破了頭也要鑽到這前面來。”墨硯急促著說,“我看還是找個法子打發了好。”
袁梨晨聽她一氣說了許多,想了想道:“阿茂如今忙得很,這事你別在他面前透露,他如今是在做國計民生的大事,莫讓他因這點子事分了心。”
墨硯嘆了一口氣,別過頭。
袁梨晨起身轉到她面前笑道:“我才不怕她們鑽到這前面來呢,不說別的,有墨硯姑娘你這個門神在,她們怎鑽的過來。以後我可就靠你了,好吃好喝地先款著你這個尊神。”
墨硯沒好氣地看著她,只見袁梨晨偏偏還歪了下頭,睜著一雙大眼睛對自己了抿著嘴笑,還輕輕“嗯?”了一聲。墨硯終從鼻中吐了一口氣,哼聲笑了。
這日夜宴後,袁梨晨發現侯重茂袍袖一角被酒汙了,便喚人替他換,侯重茂卻說出了汗,洗澡去了。
一時他浴罷換了身玉色刺繡綢衣出來,侍從卻報袁梨晨去了寢殿□,他尋了過去,卻見丹墀下袁梨晨已換了衣裳跪在墊上,案上爐上注了香,供著蓮花狀的西瓜、月餅、石榴、葡萄等物,在那裡深深禮拜,侯重茂悄悄走在她身邊,只見她雙手合十,閉目默禱,也不知她在祈禱什麼。
一時袁梨晨睜開眼,未扭頭卻微笑說:“你來啦。”
侯重茂上前扶起她:“上個月才拜了星,這個月你又來拜月,今天又許了什麼願?”
“沒什麼,我看你這半年來一直很忙,想著許多事,但求月神保佑國泰民安,天下太平,那樣你也就輕鬆許多了。”她拉住他的一隻胳膊道,“你也來拜一拜嘛。”
侯重茂笑了,順著她的推攘,一撩袍子跪地:“我侯重茂亦如愛妻袁寧所願,願天下治平,舉世安寧。從今而後,侯重茂必為愛妻所願,更家發奮圖強,勵精圖治,兢兢業業,早圓愛妻心願。特禱神靈為我今夜之誓證!”
“你胡說什麼呀,又沒正經了。”袁梨晨看他恭恭敬敬說出那樣一番話,等他起來後,忍不住推他一下。
侯重茂看著她有些羞怯的表情,雙臂抱住她笑道:“為了你我最情願嘛,還說我哩,你想想你之前說了些什麼?”
袁梨晨細細一想,臉上飛紅,被月光一映,風情畢露,嬌豔旖旎,忍不俯下脖去在她唇上甜甜接了一個吻,吻著吻著他一隻手又開始爬上她的衣衫,握了滿掌的渾圓柔嫩。
袁梨晨嚶嚀一聲,一手拍開他:“不許動手動腳。”
“如此良辰美景,不動手動腳做什麼?”他揉了揉自己手。
“呸,等等,我還有些話要說呢。”
“等等?等什麼?”他抬起頭,鳳目含笑打趣她,“好吧,我就等等,你先說。”
“阿茂,這些日子你那麼忙,事情可還好嗎?雖說我不該打探政事,可我覺得你告訴我好與不好,我心中有個底,平日裡不說能為你做點什麼,只求不要耽誤你什麼。”她低低說。
“實施新政總是有些難處的,這幾年忙點累點,以後總是好的。你放心好了,沒有大礙,我向你保證。”他笑對她說。
她點了點頭:“嗯,那我就放心了,有什麼難處你可要告訴我。”
“寧兒,你這樣一說,有件事我倒該告訴你了。”他忽然嚴肅。
“什麼事?”
“近日陳國立太子了。”他靜靜看著她說,“陳瑾立了崔鳴珠之子陳協為太子。”
“啊”她輕輕發出一聲,喃喃道:“崔家的孩子。他是皇長子,又有崔長風,唉,終究還是立了他,當初沈太后最忌憚幼子。”
“是的,崔家一直都不曾懈於此事,陳協如今滿週歲了,又過崔鳴珠週年忌日,崔家大舉作勢,陳瑾抵不住壓力,終立太子了。”
“那孩子出生時,當時眾人都暗地說天象不好。”袁梨晨回想往事,那一夜那樣異常憋悶,讓人生懼的閃電雷雨還歷歷在目,她皺眉,“阿茂,我一回想那時光就有些不安。”
“別怕。”他看她愁眉,剩下關於崔長風還在陳狄交界尋事的話留下不說了,只舉手點點她的小鼻頭,笑道:“前段時間你不還興致勃勃,滿懷士氣說攜手同心,同甘共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