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也很好。”
長樂公主聽了嘻嘻笑著,侯重業夫婦帶著子女此刻也來了。
一時大家重新落座,東聖宮妃朝外看了看,喚侍女:“你們去看看,二殿下可接了人回來沒。”
侍女領命去了,不一時就聽外面傳報侯重緒領著梅思媛到了。袁梨晨不由看向外邊,只見侯重緒在前,引領著梅思媛正往裡走,今日梅思媛一身鵝黃,稍稍點綴了些粉色翠色,身形瘦了些,想是生病所致,不過這身粉嫩的顏色和著身體倒越發顯出一種清雅。
袁梨晨暗想,又看梅思媛進來見了禮,她依舊從家帶來了美食,妝容細緻,髮飾華貴,已有王妃的風範,神情亦看不出悲泣,規矩合宜的動作讓人越發覺得這是個挑不出錯來的大家閨秀。袁梨晨心中感嘆,難怪人稱四全。
眾人閒聊著,一時晉後說:“離吉時穿針還早呢,今天難得齊全,四全從今日起便也是自家人了,今日我和皇上有個主意,也不要樂工上來,就讓你們拿自己擅長的來,做個小樂會。”
眾人便都應了,侯重茂拉了拉袁梨晨衣袖道:“要不,你一會跳個舞?”
袁梨晨睨了他一眼:“你想?”
侯重茂道:“你那最擅長,我這不是想讓你技壓群雄嘛。”
“什麼群雄,難聽死了,你想我才跳。”她輕哼。
“想,一會我也親自給你彈琴。”
袁梨晨便對墨硯說了,讓侍從們去取春雷冰絃琴。她在這囑咐著,梅思媛在那邊說:“這排磬真是精美,臣妾斗膽先挑這個了。”
“四全精通音律,就讓她擊磬吧?”晉後向晉帝詢問。
晉帝點頭答應了,侯重緒在一旁道:“你喜歡磬?以後我替你也尋架好的。”
“多謝。”梅思媛點頭道。
“你們看,這便是相敬如賓了。”西聖宮妃笑道。
“是啊,雖說咱們是皇家,但是一家人和睦才是最好。今日皇帝和我讓他們這樣,也正是想要他們以後多多互敬。”晉後對著西聖宮妃點頭,拖長了聲音說。
“孩子們自然知道,咱們就不多說了,還是讓他們先預備著吧。”晉帝笑道。
一時侯重業選了笙,王妃許氏選了蕭,侯重緒選了笛,長樂公主想了半天,跟自己母親嘀咕了半天,最終又來搖侯重茂道:“三哥,你說我要什麼好?”
侯重茂笑著望她:“我的四妹這麼美麗,當然要箜篌了。”
長樂公主聽了兩眼放光,晉帝便讓人取了鳳首箜篌來給她,一時看東宮侍從送琴進來,袁梨晨便告退換了舞衣。
議定的是霓裳羽衣舞,在磬蕭箏笛發音奏過散序後,便轉入起舞的中序,袁梨晨舞袖翻飛,裙裾逐風,恰似游龍鸞鳥,時而舞步紛繁急促,時而悠然舒緩,輕柔飄逸間又藏跳脫風流。此舞雖是大型舞曲,卻因她太得天獨厚,舞藝太過高超,眾人只覺得獨舞原來也如此玄妙,他們依稀將她與曲中的月中仙子重疊,遐思聯翩。
一舞下來,四周寂靜,晉帝先笑道:“看來梨園的舞姬都要來向太子妃拜師了,朕也是生平未見。”
“寧兒倒還藏了這樣的本事。”晉後也點頭附和。
“我以後不光要三哥教我樂器,還要找三皇嫂教我舞蹈哩。”長樂公主意猶未盡道。
侯重業和許氏也讚賞著,侯重緒的目光從袁梨晨身上細細流過,透出些羨慕的顏色,須臾回望梅思媛。梅思媛很安靜,臉上笑容莞爾,也上前來和著眾人的稱讚。
光陰在眾人的感慨中過去,吉時的乞巧穿針袁梨晨自然拔了頭籌,眾人散去後,歸來的袁梨晨和侯重茂並沒有立刻入睡。
他們在庭院裡聽著清脆的滴漏聲,看雲浮月華,風搖樹影,袁梨晨忽然開口道:“阿茂,我去取雀衣來,給你跳支胡旋舞。”
“你不會酒喝多了吧,這麼晚了跳胡旋,不累嗎?雀衣合適跳胡旋嗎?”侯重茂愛溺地問。
“你不是喜歡我跳舞嗎?今天我沒讓人取雀衣過去,我要留著穿雀衣跳給你看。”她搖了搖他袍袖,又笑:“我都琢磨過了,能行的,恐怕另有一番味道呢。”
“小妖精,這下說這話不害羞了?”他扣住她的腕。
她哼了一聲,拉著他去換了雀衣,回到寂靜的庭院,只以天籟為奏,回眸轉袖,沓颯起舞,雀衣在月華下發出與白日不一樣的光彩,妙曼柔軟的身體為愛人所舞,急速旋轉的輕盈動作將四圍寧靜的氣氛染得熱烈澎湃。
稍時,侯重茂看她身勢漸收,上前一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