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鏢頭,依我說,如果他真要求下一局,你不妨答應,殺殺他的傲氣,叫他知道振威鏢局也有人在。”
“你支援我?”尚青問。
“那當然,唯總鏢頭馬首是瞻,你放心好了,我和花兄他們都是總鏢頭忠實助手。”
“這麼說,我就有膽跟他一較高下了。”
尚青與花安兩個剛剛下完第一局,是個和局,勝負未分,便有人人報銀鞭鏢局的副總鏢頭和少主人關志剛求見,尚青道:“快請巫副總鏢頭和關少俠進來,冷天風,你替我下另一局……”
尚青的話聲說得很響亮,巫銀已經聽到了,他大步跨了進來。道,“尚總鏢頭,原來你在下棋,真是對不起,打擾了。”
尚青笑說:“巫副總鏢頭,關少俠,他們通知我太遲了,未能遠迎,失敬,失敬,這邊請坐。”
“總鏢頭,你請的槍手不行啊,看來這局,你是輸定了。”花安說。
“輸了算啦,等一會我們再下。巫副總鏢頭,閒來無事,我們就只好下下棋,聊聊天過日子,關局主好吧?說來真是慚愧,我們相隔不遠,卻一直未去拜望他老人家。”尚青自責地說。
巫銀急忙代局主致謝,並說:“尚總鏢頭,我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想請總鏢頭賞個面,明天中午,我們局主約會了金刀鏢局與雲風鏢局的幾位局主一起在喜雨亭見面,商量一下接保倪家那支鏢,和對付辣手神君的問題,希望你尚總鏢頭能賞面,一起談淡,不知尚總鏢頭能不能賞這個臉?”
“巫副總鏢頭太客氣了,憑了你巫副總鏢頭片言隻字,也不能拒絕呀,你和關少俠親臨敝局,又是關局主做的盟主,我就是想不去也不行啊!”尚青相當輕鬆地說。
關志剛卻信以為真,以為他爹爹真有那麼大的威望,仿然介面道:“這倒是真的,我爹甚少求人,你尚總鏢頭總不能不去。”
“是啊!敬酒總比罰酒好喝,關少俠快人快語,真有關局主之風,關局主有此傳人,應該高興了。”
“總鏢頭,這一局你輸了,還來不來?”花安說。
“今天不來了,等我多看幾本棋書再和你下過。”尚青向巫銀訴苦道:“他們欺負我棋藝不高,老是邀我下棋,十局之中,輸了七局,真不是味道,但又好此道,偏偏又無法速成。”
關志剛道:“巫副總鏢頭棋藝術甚高,技術壓西南各省,尚總鏢頭何不向巫副總鏢頭學?”
“少俠不要替我老臉貼金,尚總鏢頭不過故作謙遜罷了,其實,他的棋藝可高得很呢!”巫銀說。
關志剛不服,要和尚青下一局,尚青也不在乎,雙方劇戰許久,終於尚青在艱苦中險勝一局。
關志剛不甘心,要巫銀出場,巫銀看了尚青走了一局,對尚青的棋路已略見端倪,便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只是考慮如何才贏得好看,不損對方面子。
但是,尚青的著法雖然不甚高明,卻非常沉穩,步步為營,似不求勝,只求不敗,於是巫銀便改變主意,著著搶攻,鋒芒大露,看得關志剛不時露出笑容,不料在最後關頭,尚青孤軍直入,先後下殺手,終於快了對方一著取勝,可算得是棋逢敵手了。
巫副總轄鏢口頭上是稱讚尚青,內心卻在咒罵尚青,也恨自己差了那麼一著,很是不服氣。尚青越謙遜,他就越是感到不服,若非環境不許,他真要再下一局換回面子呢!
尚青滿面得意的送兩位客人出了大廳,還叫副總鏢頭劉海送他們出了鏢局大門。
尚青哈哈大笑,無限開心地說:“這一回,巫銀輸了一局,回去之後,恐怕今晚睡不著呢!這一位技壓西南的棋王輸在我手裡,一定不會服氣。”
花安道:“總鏢頭,明天這個約會,只怕是鴻門會,會無好會呢!你怎麼一口就答允了他們!”
尚青道:“花安,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你當然聽說過,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明天就是入虎穴,擒虎子呀!只要我預先有所準備,就不怕他們了!他們三家鏢局都去,若果單是我不去,不但示人以弱,見笑於人,亦顯得見外,無形中與他們不和!以振威鏢局在昆明來講,實在是毋所懼於任何人的!”
“總鏢頭,明天這個會,既然不會是好會,就有危險,不知總鏢頭準備如何防備?帶多少人同行?”
“人不多帶,我只與冷天風一起去就行了!你們留守鏢局,千萬要小心,說不定他們會使調虎離山之計,前來暗襲!劉副總鏢頭,你要多加留意啊!”
“總鏢頭放心,這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