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陰雲密佈,“不過,我不這麼說,君無邪又怎麼會來送死呢?想要得到你,君無邪就必須死,你說對不對?”
此刻的定蒼像是失了魂一般,抱著昏厥過去的夜闌心喃喃自語,壓根兒就沒有發現在桃花坡的深處,兩道身影正遠遠的看著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
那兩人不是別人,一個是莫基朗的手下雲琴,而另一個滿臉恨意的少女正是雲琴那日救出來的夜傾心。
夜傾心皺眉望著行為有些詭異的定蒼
,“雲琴,那定蒼是不是瘋了?”
雲琴臉上並無波瀾,只是淡淡的道,“沒瘋,你昨晚給他下的失魂散的量還不至於讓他得失心瘋。”
“那他現在怎麼——”夜傾心並不是擔心定蒼,而是怕定蒼瘋了之後,沒人替自己對付夜闌心。
昨晚她按照雲琴的吩咐,去了一趟北庸的行宮,告訴定蒼說夜闌心已經同意了君無邪的婚事,不日便要舉行婚禮。
就是趁著定蒼極度憤怒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將那無色無味的失魂散讓他吸進去。
這個失魂散能夠將人心中的慾望無限擴大,特別是在人運功,極喜大悲極怒的時候,效果會更加的明顯。
所以,也是因為失魂散的功勞,今日的定蒼才會做出如此下作齷齪的事情,想要用迷藥讓夜闌心臣服。
“男人的心思你現在還沒有摸透,”雲琴清淡的勾起嘴角,“我想現在處於極怒狀態下的定蒼,恐怕不僅僅是想要佔有夜闌心那麼簡單了。要羞辱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面前羞辱他最心愛的女人,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夜傾心聽了雲琴這話,不由的恍然大悟。
眸子裡射出一道道毒蛇般的目光,遠遠的落在定蒼懷中的夜闌心身上:沒錯,當著君無邪的面,破了夜闌心的身子。讓君無邪徹底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死心,就算她夜闌心的臉皮再厚,恐怕也沒有顏面在活下去了吧。
看到夜傾心嘴角惡毒的笑意,雲琴接著說道,“還有,雲琴不是你叫的,以後叫我琴姨。”
夜傾心一愣,只想到自己身為右相府的嫡女,憑什麼要叫一個打雜的下人做姨。
這邊正打算發作,抬眼卻撞上了雲琴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夜傾心只覺得頭皮一麻,面上還掛著尷尬,嘴上卻是狗腿的道,“我、我知道了,雲——琴姨。”
雲琴淡淡的掃了夜傾心一眼,也懶得再跟她多話,只是專注的將目光落在桃花坡的那兩個人身上。
這次,莫基朗派他們兩個過來,只要她看住定蒼的。
遊戲可玩,但是要懂得分寸,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最好的玩物是能夠長久的玩下去,看著他們痛不欲生,卻又無可奈何;他莫基朗可不會讓他的玩物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人給玩死了。
想到莫基朗在自己出門時候,面上浮起的那一抹詭異邪魅的笑容,雲琴目光不由的悠遠了起來。
她遠遠的看向那唯一一條通向桃花坡而來的小路,等待著君無邪的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頭腦暈沉的夜闌心意識總算是有了一些恢復。
“嗯”腦中的脹痛感讓夜闌心不適的低吟了一聲,她緩緩睜眼,下意識地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動彈。
她一愣,立即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定蒼”
“闌兒你醒了呀?”見夜闌心醒來,定蒼緩緩地蹲下身子,一雙赤紅的眸子裡面含著許多情愫,正赤果果地看著她。
夜闌心冷冷地看著他,她被綁在樹身上,根本不能動彈,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卻無所畏懼,態度更像是面上的表情一樣冰冷。
她微微蹙眉,暗中使力,想要驅動手腕上的龍鳳鐲,藉機將捆綁自己的繩索割開。
只是那平靜的小臉上,眼中波瀾乍起,這一幕幕沒有能逃過定蒼的眼睛。
他緩緩的搖頭,“闌兒,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手上的玄鐵爪並不是什麼都能割開的,你知道嗎?庫蘭藤天生就是玄鐵的剋星,你越是掙扎,它縮的越緊,直到縮排你的肉裡。你還是不要再掙扎了,這樣細緻如凝脂一般的肌膚,可經不起這些折騰,我會心疼的。”
“變態!”夜闌心冷冷的朝著定蒼啐了一口,能夠感受到在自己剛才的掙扎之下,捆住雙手的繩子竟然真的像有了生命一般縮緊了。
看來定蒼沒有騙自己,玄鐵果然遇到剋星了麼?
定蒼赤紅的雙目裡面帶著笑意,無所謂地扣住夜闌心的下巴,用力一捏。疼痛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