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夜闌心忙問道。
“我只是說起過而已,真不真的我就不知道了。”藍凝兒說著走開了,因為那個坐滿羌人的桌子招呼她去上酒。
“小姐,你覺得有可能是王爺麼?”馨兒問道。
“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去看看。”夜闌心說到,的確,她現在沒有一絲線索,一切都是一籌莫展,只有去試試。
“棋音,明日你我去北庸打聽打聽。輕語,你帶著馨兒留在這裡,一切小心行事。”夜闌心吩咐到。
正說著,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端著菜走了過來,一邊上菜,一邊笑著說:“蔽店地處偏僻,菜餚有限,還望各位將就一下,我呢,就是這裡的老闆,有什麼吩咐要喝一聲我便到。”
夜闌心打量這個老闆,倒和那個藍凝兒不同,老闆身著樸素,不同於藍凝兒那華麗的胡服。不過兩個人似乎都很愛笑,而且笑容都很誠摯,夜闌心想,能在這種地方安身,這兩個人,定不是普通人。
馨兒有些擔心的說:“小姐,你們兩個人去北庸,可要萬事小心啊。”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棋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說:“要我說呀,倒是你得小心才是,我看那幾個羌人可是不懷好意。”棋音壓低聲音說。
馨兒朝那邊瞄去,的確還有幾個漢子的目光不時朝她們這邊看來。
“倒是那個人可真奇怪。”棋音示意那個坐在角落裡背對著他們的青袍人:“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那個姿勢,除了偶爾動動手喝酒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沒有動過,活像個死人。”
這一點夜闌心也注意到了,但是她現在無暇顧及這些,藍凝兒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君無邪被北庸軍擒住,自己該怎麼去救?如果是假,那麼不見屍體的君無邪又在什麼地方?夜闌心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多。
“馨兒,你在這裡也多方打聽,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夜闌心向馨兒叮囑。
她端起酒杯,說道:“自從認識開始,我就沒能和你們好好地喝過酒,今天既然有這個機會,那我們乾一杯。”
“夜姑娘,幹麼說的像分別似的,又不是再也不見,我和馨兒等你和棋音的好訊息。”墨舞也端起酒杯,但是心中還是有些酸澀,誰知道他們這一去北庸,又會遇到些什麼。
“就是,夜姑娘,不要那麼傷感,我們會帶著王爺一起回景陽城的。”棋音也舉起了酒杯。
烈酒劃過舌尖,果然清香,果然凜冽,夜闌心知道,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行,怕是會有不少事端。
翌日,夜闌心和棋音稍作打扮,扮成北庸平民模樣,很容易混進了北庸。
“夜姑娘,不會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吧?”棋音問道。
“那你有什麼建議?”夜闌心問道。
“北庸軍有三大陣營都在這裡,現在剛剛撤了兵,估計不會很快回都城,不如,我們去軍營看看。”棋音說道。
夜闌心唇角上揚,棋音說的和她想的一樣,於是說道:“三大陣營,飛龍,烈火,猛狼。你去猛狼,我去飛狼,中午時分在那間酒樓會和。”夜闌心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酒樓。
“好!”說著二人便分開行動。
飛龍軍營在城西,夜闌心駕馬在人群中飛快的穿梭。
到了跟前時,她才發現飛龍軍營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本以為北庸軍在戰場上失利,將士兵卒會很失落,但她驚奇的發現,這些將士各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樣子,難道打了敗仗還很值得開心麼?夜闌心想著,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一個正在巡邏計程車兵,玄鐵爪輕輕一劃,這個士兵就應聲倒地。
不多會,夜闌心裝扮而成計程車兵便已經穿梭于飛龍陣營了,而那個可憐的頭一次值班就碰上這種事的北庸軍士兵,此刻正被綁在軍營附近的樹林深處的一棵樹上。要不是夜闌心宅心仁厚,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把他搬過去,只為留他一條小命。
夜闌心趁機找過了所有關押人的地方,可是幾乎都是空的,正在猶豫間,突然有人叫他。
夜闌心看了看那個人的裝束,應該是個將領。然後小心的問道:“大人,什麼事情?”
只見那個人頭都沒回的說:“馬上通知五路先鋒官到我帳裡來。”說罷神氣活現的走進了中軍帳。夜闌心現在可以確定他的身份了,如果不錯的話,他應該是這飛龍營的總將。
五路先鋒官?有沒有錯,本姑娘可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夜闌心一點兒也不著急,因為這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