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幾天的監視有沒有發現什麼?”夜闌心又問道。
“這個慶安王只見過二皇子一次,看得出他們都很小心謹慎,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重要,所以現在趕來向夜姑娘彙報。”
“什麼?”
“昨天夜裡,有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溜進了王爺的書房,把一封書信夾在了王爺的眾多文案中,沒多久就出來了,我覺得事情有異,便開啟了那封書信,一看之下,不由得毛骨悚然。”棋音說道。
“那裡面是什麼?”
“是一封爺與北庸互通的書信,裡面說北庸既然已經幫助爺取得了勝利,那麼爺也該履行他的承諾了。”
棋音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和感情,但是夜闌心卻聽得心驚肉跳,這封信,足以讓至君無邪於死地了。
與此同時,景陽城的皇宮內。
金鑾大殿上,年過半百的皇帝正坐在龍椅上,龍顏大悅的注視著廳下的君無邪和白桓宇。
原來,皇上剛剛封了君無邪良田千傾,賜他三軍虎符,賞金萬兩。
君無邪安然謝過後退回到自己位置。
這時,另外一位大將軍盛安恭敬地走了出來,說道:“皇上,末將有本所奏。”
“何事?”皇上問道。
“皇上,末將帶人前去永安關救援的時候,看到長樂王身先士卒,以二萬之眾擋下北庸軍十萬鐵騎於永安關外,末將心下好生佩服。”
“哈哈哈,沒想到我兒如此驍勇善戰,真是是我東陵當之無愧的福將,盛將軍所奏何事呢?”皇上問道。
“回皇上,可是末將聽手下所報,發現長樂王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末將懷疑,君無邪在私通北庸。”盛安毫不客氣的說。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馬上炸開了鍋,君無邪心下大驚,怎麼這個盛安上來就說他私通北庸了?其餘人等也是莫名其妙,但唯獨二皇子心中暗笑,君無邪,你就等著進入這叛國的萬劫不復的深淵吧。
此時,皇上也收起了笑臉。
白桓宇馬上站出來說道:“這絕不可能,長樂王此人的為人朝堂皆知,他絕不可能是私通北庸之人。”
朝堂上馬上想起了一片附和之聲。
“盛將軍,你倒是說說看,君無邪怎麼就私通北庸了。”二皇子說道,臉上不動聲色,眼神卻掩蓋不住的得意。
“稟告皇上,首先,君無邪的奏報在報到兵部的時候,同時修書一封遞到了右相府府上,可是那時候永安關的將士並不知道北庸兵要攻擊,這件事情,永安關的幾位將領通通樂意作證。也就是說,永安關的哨兵還沒有發現一點異樣的時候,君無邪就向朝廷上了奏報,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其次,就算他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既然他已經向兵部上奏,為何還要給右相在修書一封?再次,這場戰役,實在是疑點眾多,君無邪與其夫人常與一幫江湖流寇廝混,曾被困於北庸軍陣營,但是卻能全身而退,若不是北庸軍有意放人,試問,兩個人怎麼可能陷身與十萬大軍還能全身而退?最後,大軍凱旋的時候,君無邪和明珠郡主並沒有隨大軍一起返程,而是擅自往北庸方向去了。皇上,難道這些事情的疑點還不夠多麼?”
君無邪一腔怒氣,說他暗通北庸也就罷了,居然還連右相和夜闌心也扯了進來,盛安是二皇子一黨的,這他是知道的,看來只是他們敢動夜闌心的念頭,光憑著這一點,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皇上聽完後,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沉著氣問道:“長樂,你——可有什麼話說?”
“回父皇,盛將軍所說的,都是以偏概全,斷章取義。如果父皇可容末將稟報的話,我倒是可以將盛將軍的疑點解釋清楚。”
“說。”皇上冷冷的說。
“首先,關於為何哨兵不知北庸軍進犯而我知道的事情,我要說的是,我在奏報中已經說明了我是如何幸運的躲過了山崩沒有死。也說過了,我是因為從北庸軍中刺探到的訊息。其二,我為何既上奏朝廷又修書於右相,是因為我知道處理奏章的程式,如果一道道稽核再遞到皇上手中,恐怕已延誤時日,於是才修書於右相請他幫忙照看盡早的讓陛下知道這件事情並派出大軍。其三,我與明珠郡主的確陷身於北庸軍中,可是盛將軍為什麼不告訴皇上陷身於北庸軍中的並不止我們兩個,還有眾多的我東陵義士,還有各位沙漠山莊的英雄好漢?”君無邪瞪了盛安一眼,盛安頓時覺得一道殺氣射過。
君無邪接著說:“本來我和明珠郡主恐怕的確會喪命於北庸軍中,但是多虧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