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那人已經睡著了,書本落在了膝蓋上,金髮也柔軟得散在了沙發後背上。因為閉著眼睛,他能清晰的看到那些細長濃密的睫毛,不是純黑色,更多得是像頭髮顏色一樣的淡金色。
大狗又看了約夏一眼,靜靜的站起了身子,他留戀得看了眼溫暖的屋子後,悄悄得開啟了門,走進了雪地中。
約夏睡得不是很熟,斜靠在沙發上的姿勢讓他的後背有些泛疼。屋子裡燃了壁爐,卻還是有些冷。他坐直了身子,往壁爐旁邊看去,沒有看到大狗,只有一條毯子。
約夏走上前,摸了摸毯子,上面沒什麼溫度,顯然大狗已經走了很久。
約夏走到了門口,開啟了半掩的門。天上又飄起了雪花,在已經夠厚的積雪上蓋了薄薄一層有些融化的冰層,晶瑩剔透就像結冰的湖面。
雪地裡有一些已經模糊的腳印,看起來是大狗留下的。
這雪只要再下個兩小時,就能完全把腳印覆蓋住。
約夏盯著那些腳印,有些心不在焉。他希望布萊克不要再被別人發現了,雖然是以大狗的形態被他找到,但是他只是無意中往黑暗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更別說別人了。
如果阿茲卡班的人一直找不到布萊克,說不定就有人能想到布萊克是個阿尼瑪格斯,到時候,說不準布萊克的處境會變成什麼樣子。
約夏其實還是不相信布萊克是告密者,還有所謂的殺了很多的麻瓜。他還記得從前布萊克的眼睛,明亮不羈,像是夜晚的星辰一樣,深邃而迷人。
約夏不相信擁有那種眼睛的人會去背叛自己一輩子的好友,以及殘殺無辜的人。
雖然之後約夏看到的那雙眼睛充滿了瘋狂,讓約夏不得不去思考也許別人是對的。但是約夏還是私心幫了布萊克一把。也算不上幫忙,幾塊餅乾和一塊硬麵包而已。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身關上了門,整理整理了屋子後趕去了馬爾福莊園。
不過約夏沒想到,斯內普會發現魔藥被用掉了,顯然斯內普記憶力極好,他知道放在櫃子裡的魔藥少了三瓶,還能說出少了哪三瓶。
那時候正是滿月,他突然趕到蜘蛛尾巷,然後任由約夏看著盧平,自己跑到了魔藥室做魔藥。接著他就發現魔藥少了,他像是審犯人一樣審著約夏,以為是約夏受了傷用了魔藥。他在問約夏時候,還神色不善的盯著變了身的盧平,就好像只要約夏說是盧平做的,他就會立刻把盧平趕出去一樣。
約夏不知道斯內普是怎麼發現的,但是他不想編個謊話給斯內普聽,所以他把那天的事情如實說了。
“你把我的魔藥給了條流浪狗喝?”斯內普臉色有些奇怪,看起來哭笑不得卻又強忍著。
約夏點點頭:“不通用嗎?”
斯內普沒說話,直接黑袍一甩大跨步走進了魔藥室。
補血劑算是治療類的魔藥,在市面上差不多要賣到一個金加隆左右,而斯內普做的補血劑比普通的補血劑更是出色,賣出的價格自然要更貴些,約夏不知道這些,直接把兩瓶昂貴的補血劑給了條流浪狗。
斯內普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悶頭做魔藥。
兩人都沒有注意,虛弱的蜷縮在沙發上的狼人銀亮的眼裡閃過絲怪異的光。
第一一零章
盧平已經猜出了約夏所說的大狗就是布萊克;因為他把霍格沃茨;以及在霍格沃茨的周邊的所有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布萊克,也沒有看到過黑色的大狗。他縮在沙發裡忍受著疼痛,假裝昏睡;表現得像是什麼都沒聽到。再加上他現在那張醜陋的狼臉;誰都不會去看他。
盧平微微低了頭;看著自己尖利的狼爪;自嘲的想著。
這次月圓過後,盧平與哈利走得更近,那是一種比單純的師生更親密一點的關係,盧平像是照顧自己的親人一樣照顧著哈利;並且經常抽出時候教導哈利對付博格爾。
約夏知道這些;所以在下一次月圓到臨時,他沒在蜘蛛尾巷看到盧平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以為盧平因為哈利暫時脫不開身,等到了晚上就會過來。
他並不著急,坐在沙發上等著。
屋子裡安安靜靜,約夏不是沒有一個人在蜘蛛尾巷的屋子裡待過,那時候,斯內普在霍格沃茨上課,而他還沒有經營對角巷的店鋪,他記得那時候的他可以看看書,或者熬製點魔藥就能輕輕鬆鬆的度過漫長的一天,他並沒有覺得任何的孤獨,或者無聊,可是現在……
約夏看著黑沉沉的屋子,放在膝上的手因為磕著書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