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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血洗馬術大賽什麼的,可不是年年有啊。

及維拉與夥伴們正式上場後,更驗證了她關於惡名聲的猜測。因為那些出席表演賽的高年級選手,臉上那視死如歸的神情,實在太刺眼了。

好在馬術老師為了比賽的精彩,將維拉一干校友與在校學生混組,互相競爭,才免於單面屠殺的慘狀,也讓維拉在能屠宰熟人的前提下,玩的更加盡興。

表演賽終了,對抗亞柏與幾個新興貴族校友那邊隊伍,維拉與夏佐這隊很是驚險的贏了。

雖然一如她們遊牧民族大屠殺的賽事風格,草地上不少血跡與落牙,但大家都很開心,也看得出觀賽的學生更開心。

因為隊伍裡的老式貴族們,都被維拉她們眼尖的認出,爆頭下馬,往死裡打,出了不少惡氣。

從歡聲雷動的叫好聲中,維拉一干人感慨了。

果然不管哪一屆,大家對老式貴族的作威作福都心懷怨恨啊!

然後,在漫天喝采紙花中,不管身處戰勝隊伍或落敗隊伍,維拉夏佐與同伴們笑眯了眼,帶笑看向彼此,然後親吻自己掌心,伸直手腕,對天高舉。

一如多年前他們的學生時代那樣。

震耳欲聾掌聲中,她們將這份從少年時代起,便近乎狂妄的榮耀,分予在場所有人。

用這份荒唐的狂妄跟在場所有觀眾表達,不管如何,都不該屈服於血統與生活,即使希望渺茫的只夠燃燒一分鐘。

好像永遠不會變小的漫天彩紙雨中,維拉轉過頭去,對上了夏佐溫溫眉眼。

在好多年以前,她們就是這樣坐在馬背上,伸直手腕對天高舉,然後帶笑繾綣看向對方。

那時,她們一定沒想過未來,會面對那樣的決裂吧?

掙扎痛苦也許永遠存在,不會消失,但關於人生,她們大約不該執著於無法更改的猙獰,該牢記的,其實是曾經擁有的那些不朽。

就像此刻,漫天紙花中,這仿若永久定格的帶笑相望。

*****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夏佐還沒畢業,維拉與他也未起爭執之前,她們兩人其實約好了,等夏佐畢業後拿到了第一份薪水,要帶維拉去看海。

乘坐蒸氣火車,穿過平原與丘陵,去那內陸人遙不可及的海濱看海。

而因為兩人早在號稱“實境旅遊機”的維拉夢中,同遊了多次維拉童年盛夏的海,兩人便約好,這次要去看看冬日的海,

但等她們真正要上路時,夏佐卻拿來了兩張陌生地名的車票。

陰陰冷冷冬季,剛從售票亭回來,夏佐一手拿方正行李皮箱,一手將車票遞給了維拉。

卻見夏佐那帶著雪白手套的手上,躺著的車票目的地,不是她們約好的海濱。

疑惑抬眸看向夏佐,夏佐卻只是溫聲說道:“去海邊前,先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便拉起維拉的手,走在前頭,帶著她上了火車。

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就到了。維拉才窩在夏佐懷裡睡了沒多久,就被他搖醒。

“醒醒,”為了讓睡迷糊的她清醒點,夏佐還開了火車窗戶,“到了,維拉。”

寒冬的風颼颼的就從視窗湧入,熄滅了車內暖洋洋的溫度,維拉縮了縮,終於沉沉抬起頭來,看向窗外。

卻發現是個陰慘慘的小鎮,沒什麼觀光魅力模樣。

昏沉沉的跟著夏佐,看他戴上筆挺軍帽,也看他拉起夢遊一般的自己下了火車。

卻不料,才剛進入小鎮,夏佐就買了束不小的花束。

瞬間維拉眼睛就亮了。

冬季花束很貴的,夏佐最近倒是浪漫得很啊,雖然這送花的時機很怪就對了。

但維拉很快發現,那花不是送自己的。

她一下子又像消了氣的皮球,臭了臉。悶悶跟在夏佐後面,看他到底要送給誰。

就算贈花的物件是個走不動的老爺爺,她都會吃醋的,好歹也買兩束,一束送自家戀人,一束再送別人啊!這樣眼巴巴看著,真的很心理不平衡啊!

見維拉不像平時一樣,粘過來勾他手腕,夏佐很快發現她的不滿,但卻只是垂眸對她笑笑,也不解釋,就只是將手掌放上她腰側,繼續帶著她向前。

等兩人終於站定時,維拉忽然就明白夏佐這一系列的反常了。

因為那是座墳。

而墓碑上刻著的,是她的名,維拉。

這是她的墳。

就在昆諾帝國軍人墳場裡,維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