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嗎？”

二殿下心一沉，想了想，隨後道：“你的功勳，不會少了你的。”

“二姐，你認為我在乎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蕭顏冷笑著。“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那種為了虛名而活的人？”

“那，你要什麼？”二殿下心更沉了，難道她要自己的位子？想來也很可能，她如今能這麼安穩的坐在那裡，都是蕭顏的功勞。

“哼！”蕭顏冷哼一聲。“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來想，想明白了，我們姐妹萬事好說，想不明白，哼哼……”

蕭顏手裡依舊玩著那把短刃，微低著頭，淡淡的月色照在臉上，朦朦朧朧，似真似假。二殿下感覺像做夢一般，她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民間傳說的天神一般。難道她才是真正的天女？

二殿下腦子裡亂了，心緒難平，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看著蕭顏的目光變得迷離。

“快點想，老孃時間很寶貴的。”蕭顏不悅地出聲提醒她。

二殿下呆呆的哦了一聲，隨後認真的思考想來。當年蕭顏在前方打仗，捷報一個接著一個，而她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多，到最後，她心裡的天枰失衡了，便默許了某些臣子的舉動，而這一默許直接改變了她和蕭顏的關係。

其實她應該相信蕭顏的，蕭顏把她的夫郎和女兒都送到自己這裡來了，她應該完全信任蕭顏的。但是，她沒有。只是那一念之差，她和蕭顏卻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二殿下想了半天，最後很無力地道：“東雅，你原諒二姐一次吧。”

“呵呵，你沒做錯什麼，不需要我的原諒。”蕭顏用短刃敲著床邊。“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君無戲言吶，你這胸懷不夠寬廣，和皇姨娘比，差得遠了。”

對於蕭顏諷刺，二殿下是百口莫辯，因為這事確實是她做的不夠地道，寒了蕭顏的心。“是二姐不好，你原諒二姐這次，你的郡主封號一直都在，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來。”

“哼！封號是皇姨娘給的，你也沒那個資格取消。”蕭顏踢了一腳二殿下。“快點想，我家夫郎等著我回去睡覺呢。”

“東雅，你到底想要什麼？”二殿下被蕭顏踢了一個趔趄，急急地道：“我都可以答應你，就連這個位子……”

“滾你X的，你那破椅子當老孃我稀罕啊？”蕭顏騰的從榻上躍了起來，一個飛腳將二殿下踹趴下。“我告訴，老孃從來不把權勢放在眼裡，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去打仗？今天老孃告訴你實話，是因為我家的夫郎。”

二殿下一楞，這打仗和她家夫郎有什麼關係？

“我可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俠客，我只是個自私的女人。因為瘟疫來了，戰爭來了，我家夫郎的安穩生活沒有了，我不得不去為他們打一片平和的江山回來。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蕭顏一腳踩在二殿下的胸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我就是為了皇姨娘，也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讓她老人家走的安心。可你做了什麼？”蕭顏不屑的哼著。“她一走，你就怕我奪權，處處堤防著我。我要想奪權，你認為這個位子你坐得安穩嗎？幾十萬的兵，你能統領得了嗎？”

蕭顏的不屑讓二殿下汗顏，同時也讓她心驚和氣憤，這個天下，她坐的不夠安穩，而蕭顏是最大的障礙。

看出了二殿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蕭顏把腳移開。“二姐，我叫你一聲二姐，不是想和你沾親帶故，而是看在死去的皇姨娘份上。”

“別提母皇！”二殿下不願意提起母皇，母親的偏心，她這個做女兒如何不心酸。

“為什麼不提？那麼多的殿下都沒了，為什麼偏偏你還活著？你是比別人聰明瞭，還是比別人多了一顆腦袋？”蕭顏索性就把話全都說開了。“那是因為皇姨娘曾經問我，這個位子誰坐合適，我提到了你的仁慈。”

二殿下一怔，沒料到蕭顏會說她仁慈。對於一個曾經想害她性命的人，蕭顏如何還能說她仁慈。

“以前我認為你仁慈，便是現在……”蕭顏苦笑了一聲。“我認為你依舊仁慈。只是你的仁慈對的是百姓，卻不是身邊親近的人。”

二殿下傻傻地聽著蕭顏像發牢騷一樣，繼續說著。“說了這麼多，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位子我永遠都不會稀罕，什麼在我心裡都不如我的夫郎們重要。而今天我來找你，也是要告訴你，我不再躲著你了，我要挺胸抬頭的帶著夫郎們過日子。我東雅郡主又回來了，你欠我的，我會一點點的找你要回來！”

“東雅，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