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這個人一定會以為她是在欲擒故縱,所以才敢這麼放肆的和她玩上癮。
李光御睡得很不安穩,眉頭一會兒舒展開,一會兒又緊皺著。看著他這模樣,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畢竟這個人,已經不再單單是那個高冷到爆表的倒黴傢伙了,現在他的身上,可是帶著她家萌老公的記憶的。
明明都是一個人,她卻總有種錯亂的感覺。
但是心裡有感覺歸有感覺,林四錦卻是不好隨便動彈,因為他摟人摟的很緊,畢竟是個病人,從原則上來講,當然也是可他舒服著來了。
眼看著他額頭上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也不能去撿。於是她只能無奈的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頂上奢華漂亮的大吊燈發呆。
這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結果這個人卻不記得你了。
呵呵,這算什麼?
當你發現這個人並沒有失憶,卻又不敢確定他真心的時候,才是最悲催的。
林四錦腦袋裡想著想著,就想累了。思路轉著轉著,就轉不動了。而眼睛睜著睜著,就想要閉上了。
她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不一會兒,忍不住倦意,也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林四錦感覺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輕咳了幾聲,他的臉正碰著自己的肩窩裡,她能感受到源源的熱度不斷傳來,滾燙滾燙的。
下意識地,林四錦伸臂環住他的後背,就好像回到了兩個人以前的日子那樣,她輕哼道,“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她嘴裡輕哼著催眠曲,右手還很配合的輕拍著他的後背,倒真像媽媽哄兒子那樣,溫柔細心。
到了半夜的時候,就有人把燈給關了。
夜色如水,空氣中帶著淡薄的微涼。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悄悄的鑽進屋子,投射在被子的一角,映輝著皎潔的淡白。
林四錦此時早已睡得熟了,也許是因為真的累到了的關係,身旁有動靜,她也沒有被弄醒。
睡夢中,她覺得渾身都特別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呼在自己身上,怪沉的不說,還壓在她的心口,感覺悶悶的。
所以這一晚上,林四錦做的全都是些被女鬼追殺和跳樓的夢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等到林四錦醒來的時候,滿頭都是冷汗。然後,她也找到導致她做惡夢的罪魁禍首了。
這個整張臉都貼在她的脖子上,身體也壓在她身上,然後那手還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人家睡的可香了,毫無形象的趴在她身上,那呼嚕打得比她的心跳都正常。
林四錦這臉一下子就又黑又紅了,本來想推他一把,但一瞧見他眼睛底下那兩個黑圈,心裡又不落忍了。
於是她改變戰略,兩隻手扶住他的肩膀,然後慢慢的將他往邊上移動。
李光御本來覺得睡得挺好挺香,結果被人這麼一推搡,還直往邊上歪,那他就不樂意了。
人就是這樣,身體的感覺永遠都比大腦來的誠實,當感覺到軟乎乎的大枕頭要拍拍翅膀飛走了的時候,李光御皺了皺眉,然後嘀嘀咕咕道,“飛了,飛了……”
他賴皮賴臉的抱住林四錦,然後閉著眼睛咧咧道:“咱們再睡會兒。”
咱們再睡會兒……
再睡會兒……
睡會兒……
林四錦嚼了嚼這句話,總覺得味道不對。她也不採取什麼慢慢來的政策了,而是直接用手推了推李光御,“睡什麼睡?你還敢和我睡覺?快起來。”
“呼嚕……”
“快起來!”
“呼嚕……呼嚕……”
林四錦額頭直跳,搞什麼,這個人是真的精神分裂是吧。說進入二貨模式就進入二貨模式,說高冷起來就高冷起來,簡直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林四錦自己都沒有發現,從李光御恢復記憶,再到她知道這個真相之後,她就完全處於一種隨時隨地炸毛的狀態。
這也許才是一個真正小女人的狀態,可以對著喜歡的人毫無顧忌的發洩任何情緒,也會被他的一舉一動所牽引。
林四錦又伸出手拍了拍他,又推又搡的,終於把人給整毛了。
於是,李光御突然一個半睜眼,然後整個人又在她的身上壓了壓,兩個人貼得更緊了。他的手臂橫在她的胸部以上、脖子以下的位置,一臉睡意,嘟囔道,“別鬧。”
看他這樣子,倒不像是裝無賴,好像是真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