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滿臉疑惑不解“施主問這個做什麼?”,
侍婢只是笑了笑,“小女子平時研讀佛經,所以對出家這件事很感興趣,想要問問關於出家為僧的事”,
小僧想了想才說“寺裡最近來了三位新人,兩個剃度的,還有一個待發修行的”,
侍婢立刻喜上眉梢,但仍耐著性子問“請問這三位僧人的名字是?”,
小僧卻說三人的法號是玄空、淨空、慧空。
侍婢又問“小師傅,那這三人的俗名你可知道?”,
小僧搔搔耳朵,嘟著嘴,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我就不知道了,施主如果要找他們,明天一早再來吧!”,
侍婢心急,但表情還是耐著性子,款款說道“我今天遠道而來,如果能見這三位新和尚,也就心滿意足了,我答應小師傅,絕對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的”,
小僧無法做主,彎腰鞠躬道“施主請在外等候,我進去請示一下!”,
不一會兒,寺裡走出一位白眉老僧,
那老僧上上下下打量了侍婢,謹慎地說“女施主要見得可是鬱風?”,
侍婢震驚,“大師怎麼知道?”,
老僧面無表情,“玄奘大師曾經有交代,慧空是不見任何人的”,
侍婢忍不住脾氣,終於發怒大罵“玄奘大師有交代那是他交代的,你這個禿賊又怎麼知道鬱風不肯見我?”,
老僧一聽‘禿賊’二字,差點吐出血來,心想小小姑娘,竟然口出惡言,不禁睜大了雙眼,“這位女施主,請不要發怒,玄奘大師這麼做也是為了慧空著想,這事關他的安危,所以…。女施主,你還是請回吧!”,
侍婢氣沖沖地說“我家公主整日不吃不喝,以淚洗面,腦裡所想的,嘴裡所念的,全是鬱風,而本姑娘大老遠從皇宮來到這裡,為的就是見他一面,你一個出家人卻來干涉俗事,未免也太奇怪了!”,說完便想闖入寺中,老僧隨即向前攔阻。
侍婢斥責“讓開!”,
老僧驚訝地問“女施主,這個時候千萬不可擅闖佛寺,你說‘公主終日以淚洗面’,難道你不是大王派來的人?”,
侍婢怒喝“當然不是嘍,如果我是大王派來的,應當是五馬大駕,鑼鼓喧天,怎麼會只有我一個這麼寒酸!哼!”,
老僧又說“老衲怎麼知道你不是大王或者將軍派來刺殺慧空的刺客?”,
侍婢眉頭一揚,“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但心中一想,覺得他們的顧慮也是對的。
老僧觀察這位侍婢從頭到腳面目的神色莊重嚴肅,心想她應該不是為了刺殺鬱風而來的,於是又問“施主究竟為了什麼事來尋找慧空?”,
侍婢終於說出了前來的目的,“公主要我將一封信函交給鬱公子”,
老僧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接著說“鬱風既然已經出家,也就是斷絕了俗事俗念,現在還是請施主回宮吧!”。
侍婢這回可真的動怒了,她大聲威嚇“本姑娘和你這個禿賊講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讓開,讓開!”,
大小和尚都不方便伸手阻擋,侍婢於是急奔入寺,進到寺裡,也不再客氣的詢問,而是面向四周轉著身大聲喊著“鬱風!鬱風!你在哪裡?快出來啊!我家公主想你想得厲害,整天茶水不思,飯不想的,只知以淚洗面。她要我將這封信轉交給你,你如果聽見我說話,就快快出來見我吧!”。
當時鬱風正在把玩著佛珠,想著以後怎麼辦,也不知道公主何時成婚,自己如果去搶婚該怎麼去做…。
突然聽到這些話,頓時過去與愁湖恩愛纏綿的記憶彈指之間全浮在腦海中,鬱風立刻起身,急忙走向侍婢,“我就是鬱風,你說公主她…。”,
侍婢點點頭笑笑,“沒錯,你終於讓我找到了,公主明天一早就要嫁給甘梁博將軍了,所以…。。所以她要我將這封信交給你”侍婢將信遞給了鬱風,
鬱風一看到那首詩,眼淚就在眼眶裡不住的打轉,最終劃過臉頰,形成兩道淚痕。讀完信後,鬱風頻頻自責“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她,我寧可死,也不能將她拋棄,更不能讓她嫁給一個討厭的人,我,我對不起她!”,
侍婢勸道“鬱公子,你就不要再自責了,還是快和我一起回去見公主吧!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鬱風立刻點頭答應,“好,我們走吧!”,
老僧站在一旁,聽見他們兩人所說的話,不禁為他們的‘痴’長嘆一聲,但隨即又想起玄奘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