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貨真價實,但那些所謂的秘聞,有些卻幾乎是和神話傳說無異了,但林凡卻並未掉以輕心,反而聽得極為認真,他知道,縱觀無盡的歲月,靈異事件,實在是太平常了,即便是再詭異,都有可能有真實的雛形。畢竟,沒有什麼是空穴來風。
林凡這邊聽穆大爺等人講得入神,場景一片溫馨,其樂融融,但在數萬裡之外的一座古堡中,卻儼然是另一副景象。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端坐於一張狼皮大椅上,雙手緊緊的握著扶手,指節都已泛白,他的面孔被一層細霧遮擋,無法看清真容。微微前傾的身子,使他顯得猶如一匹時刻準備將敵手一擊致命的狼王。大廳空曠,沒有一絲聲響,顯得極為平靜,但在這股平靜之中,卻有著難言的壓抑,甚至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面容枯槁的男子,臘黃的面容,猶如殭屍一般,沒有絲毫表情,他懷中抱著一把鏽劍,沒有劍鞘,甚至連劍柄都沒有,整個就好似一根快要腐爛的鐵片子一般,但其上卻流轉著讓人驚心的殺氣和血腥氣。很顯然,這把劍飲了太多人的血。而他這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便猶如一把時刻都能撲擊而出的利劍,危險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浩蕩而出。
“這個外來者,竟然將所有人都殺了!當、誅!”過了好久,坐著的那個人才冷聲開口,聲音平靜,冷漠,聽不出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但其中透發出的寒意,卻足以讓人的血液瞬間變冷,而隨著這句話的出口,原本沒有一絲風聲的大廳,陡然颳起一股狂風,甚至空間都有些紊亂,好似時刻都會崩碎。
“我去殺了他。”坐著的男子話剛說完,他身後抱鏽劍的男子便開口。聲音平淡,沒有絲毫波動,好似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仿若在他眼裡,殺個人和殺條狗沒有絲毫區別。而隨著他的話音,他懷中的鐵盒好似有靈一般,竟然輕輕顫動,發出輕微的劍鳴,猶如嗜血的兇靈乍然得到了鮮血的訊息。
“呼!”
聽得抱鏽劍之人的話,坐著的男子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淡然開口:“不用了,異象頻生,廢都將啟,那個年輕人十有八(和諧)九也是為了廢都而來。姓穆的老傢伙不肯將鬼符交出來,我又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裡,貿然出手又怕會功虧一簣,眼前這年輕人,或許能夠使得老傢伙自動交鬼符交出,到時我們從他身上取鬼符更好。”聲音平靜,冷漠,不含絲毫感情,這個男子似乎早已將所有的怒氣盡數壓制了下去,但整個大廳中的溫度,卻是更低了,直有呵氣成冰的趨勢。
而在距離這座古堡數萬裡之遙的另一座古堡中,兩個外表狂放的男子,披頭散髮,大口的飲著酒,哈哈大笑,而後一身穿褐衣的男子道:“老九,你說的是真的?大漠真的來了一個男子,把那頭老狼的手下屠殺了個乾乾淨淨?”
“那可不是?”被稱作老九的身穿紫衣略微有些年輕的男子劍眉一挑,把酒杯朝桌上重重的一頓,抹了把嘴而後道,“也是碰巧,我的手下正好看到了投影,那個年輕人只是一揮手,數名煉骨期修士便化為塵埃,不過這並不是重點,別看那個年輕人外表清清秀秀的,可絕對是個狠茬子,不止將那數名修士殺了個乾淨,甚至連那數十名凡人都未留情,也殺了個一乾二淨,而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調戲了幾個女子,當然,終極原因是因為那個叫彭春的傢伙揚言要把那個小部落的人屠殺殆盡。”老九眉飛色舞,看上去暢快無比,又喝了一碗酒嘆了一口氣,而後才接著道,“七哥,老實說,因為我那手下正好懂得唇語,所以我才知道原因。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殺性很重啊!不管修士還是凡人,說殺就殺了,用我那手下的話說,就是眉頭都不挑一下!”
“哼!狠茬子?當年那頭老狼一夜屠殺八千里,不分男女老幼,不分修士凡人,殺人數萬,這個年輕人有他嗜殺嗎?和那頭老狼形影不離的鏽劍司明,一劍出手方圓百里不留活口,那年輕人有他嗜殺嗎?那頭老狼手下三千鐵騎,所過之處,白骨盈野,三年之內,不見生氣,那年輕人有他嗜殺嗎?嗜殺?哼!只不過是以殺止殺,以暴制暴罷了!殺得好!”老九話剛說完,一個粗獷冷冽的聲音便在門口響起,而隨著話音,一個龍行虎步的男子已經走了進來,濃眉大眼,臉若刀削,眼神如刀,走動之時,風聲呼呼,話音未落,已經走到桌邊,也不看在座的兩人,拿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嘴裡灌,砰後砰的一聲把酒壺放下,看了一眼老九,而後才道,“要我說,殺的好!殺的妙!”
“哎十三,你九哥也就是隨意發幾句感慨而已,用不著這樣明著譏諷吧?好歹來點兒隱晦的啊!”老七臉上露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