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霍成羽在心裡暗暗臆想了一陣子,替白憶之長長嘆了口氣,誰讓他的對手是傾盡繁城的方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待到霍成羽和湯不凡離去,方池才重新拿起那張賓客名單,皺眉望著香茗的名字,喃喃自語地問:“還沒回京城?”這人在繁城難道住上了癮?
媛媛終於等到“第一樓”開張的日子,一大清早便與春桃穿得跟雙胞胎似的出了門。來到“第一樓”,門早已開了,新請回來的掌櫃也是從前“第一樓”的老臣子,名叫孫良,是個五十好幾的老頭子。媛媛對這些人早已知根知底,一早便將鑰匙交給了孫良,讓他負責每日開門鎖鋪。
媛媛一到便開始安排各人做事,自己也沒停下,進了廚房便沒出來,直到外間傳來小三的吆喝聲:“少東家,有客到。”
媛媛將手裡的活分別交給了幾人,擦擦手出門迎接。剛走到廚房與大廳的連線處,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鄧忠忠正滿臉通紅地與春桃嘮嗑,見到媛媛出來,立馬收起了自己的心神。
“媛媛,你要的魚已經送來了。”
媛媛的目光在兩人間遊移了一會兒,接過話去:“辛苦你了。”
鄧忠忠一如既往地憨笑著,“哪裡!我怕你用得急,所以天還沒亮便出了門。”
鄧忠忠比媛媛還在小鎮時又健壯了幾分,憨憨的模樣一如往日,只是更黑,更有氣勢了一些。媛媛打量兩眼便讓孫良跟著自己去收魚,臨出門對春桃吩咐道:“好好招待阿忠,帶他上二樓雅座,我給他和他兄弟留了間屋子,上樓第一間便是。”
春桃點點頭,臉上也帶著少許紅潮,媛媛看在眼裡會心一笑,對她示意一下,“今兒你不用招呼客人了,這些事留給小三做吧。你去陪阿忠他們聊聊天。我很忙,可能顧及不到,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鄧忠忠有些受寵若驚,忙擺手道:“媛媛,我們坐樓下便可以了。象我們這樣的莊稼漢子,何必坐雅座那麼高雅?你還是留著雅座招待貴客要緊。”
媛媛搖搖頭,“此言差矣。你便是我湯媛媛的貴客,應該受到如此禮遇。”
又轉頭對杵在那兒的春桃道:“領阿忠先上去歇息。”
春桃含笑點點頭,才招呼起鄧忠忠來,二人踏上樓梯後,媛媛又回頭望了兩人背影一眼。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但卻帶著一股媛媛熟悉的氣氛,看來兩人之前頻繁的接觸已擦出了火花?這些日子春桃的確偶爾走神,連她之前吩咐人去讓鄧忠忠今日給她送魚,她都找了個莫名其妙的藉口跟著跑了一趟,她之前沒想到,原來是因為二人已有情愫?
重新回過心神,媛媛指揮著從店裡出來的小三和鄧忠忠那幫兄弟一起搬魚。手裡做著,嘴裡卻在問:“這魚怎麼又長個頭了?”還真是大條,少說也有五六斤。
鄧忠忠的一名兄弟哈哈笑了兩聲應道:“這是自然的。湯小姐,你不知忠哥多用心在養這些魚。最初聽到你們食廬不做的訊息,他愁了好幾日,但都沒怠慢這些魚啊!每日都將它們喂得飽飽的,對我們幾兄弟都沒那麼好過。”
“忠哥?”他們不是一向稱呼鄧忠忠為燉盅的嗎?居然恭敬起來了?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忠哥領著我們這幫窮小子養魚,又分了好些農活給我們做。他現在在我們幾兄弟眼裡那就是老大,大哥當然不能象從前一樣不恭不敬了。所以我們幾個早已對他唯命是從了。”
能攀上“第一樓”這樣的長期貨源,他們怎會不知道跟著鄧忠忠往後便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敢象從前一樣拿他說笑嗎?不怕因此斷了財路?原本以為種地沒什麼出息,可自從有了湯小姐,他們的日子一日好過一日,有兩個兄弟連媳婦都娶上了,還是村裡最搶手的姑娘。
媛媛點點頭,“這些日子你們都怎麼過的?”她都回繁城快三個多月了,沒了食廬的生意,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那人應道:“託湯小姐的福,我們此前也攢了些銀子。本來忠哥想翻新舊屋的,但湯小姐的食廬遇到這樣的事,他便沒花那筆錢,也夠我們這幾個月來的開支了。之後湯小姐派人來讓他繼續養著那些魚,忠哥便一門心思地幹著。相信很快便會苦盡甘來,我們信忠哥,也信湯小姐。”
媛媛很感動,沒想鄧忠忠居然在那樣的情況下,仍對自己不離不棄,一點沒懷疑過自己交代的事。將魚送進廚房後,媛媛叫來敗家子,商議一陣,拿了張銀票上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六國封相(一)
鄧忠忠正與春桃在屋子裡聊著,沒想房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