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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彷彿那是別人的錯,她如何都無法將自己與他那個不堪回首的童年連在一起,她從不覺得曾給他一場噩夢,倒是今天她被塞進噩夢裡。她打過他,可還不想他死,她深愛女兒,可不等於不愛他。然而她想著想著還是哭了,她沒想哭來著,不想博取任何人的同情,可淚還是不帶一絲感情地流出,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中國人信誓旦旦的慈母逆子構想徹底落空,孩子還是自己的好,這句中國民間俗語擊敗了中國人五千年博大母愛的幻想。

“生命的分貝——致沈靜嫻

生命像一雙黑色豔羽卻滲著血的翅膀,在高空中*著豔陽,降落後獨自療傷,痛的流出眼淚心中還不停地覬覦傲嘯九天的地遠天高。是誰給了你那對有黑的希望,讓你撲著血花迎著陽光,執著得病入膏肓,不哭原諒,不忍凝望,不能流放。

生命是一雙拷在心頭如何都扯不開的眉,除了幸福什麼都可以點綴。蹙集所有心力憔悴,天花亂墜,是是非非,終究逃不開那彈指一揮。絕對,頹廢,徘徊,憔悴,明媚。我是誰,而你又是誰,漂不白的斑駁陸離作祟,蕩不掉的物似人非如魅,誰又能承受誰的疲憊,誰又是誰的草長鶯飛,那一雙用血染色的眉,壟斷了太多太多天造的成雙,地設的成對,還要笑著說再會,再會。

生命是稠得化不開的假象,充當背景的是一片片血雨腥風的慾望。你要一段無憂無仇,就給你一段海市蜃樓,你要一層如雪溫柔,就給你一層見血封喉,你要一條曲徑通幽,就給你一條無路可走。花開花敗的時候,日升日落的理由,輪不到你的慷慨,我的縱容。

給我一片天空,讓我把生命鏤空,透視最簡單的動容,白雲在左,微風在右,與子偕老,執子之手。關於陰霾,幻化腐朽,關於明天。熱血一抔,關於你我,天長地久,關於天亮,歃血為盟。

總希望生命可以溫溫暖暖,淡淡淺淺,讓我心疼卻扯不上心酸。我可以風雨無阻也學得會願賭服輸。不願讓誰看到我的傷處,可孤獨總讓我入不敷出。透支明媚,求全責備,抵押不安,典當傷痕累累。找不到出路,就窒息在別人的冰涼,逃不過夢魘彷徨,就選擇客死他鄉,給自己一場天生地葬,給別人一場風花雪月,寸斷肝腸。

我剩下的只有薄薄的無處求償的無所謂,煙滅,灰飛,痛徹心扉,痴心絕對拼湊成今天我的欲哭無淚。過去被自己作廢,也將未來連累,無力賠償,只有把一切交給未來抵抗,用生,用死,用笑,用淚,用什麼都無可厚非。

什麼給了一段沒有結局的悲劇,就註定要用生命結局,這是它親手打造的地獄,讓它親自去經歷,踩著血印,它才會痛到下一個輪迴裡去,別輕易承諾一段軌跡,別斷然回覆一封不該有的信。

還想問一句:天堂裡,是不是也有車來車往,帶我回家,給我方向,讓我相信下一個輪迴裡有希望的輪廓,有幸福在眺望。”

等他回來,等他回來,沈靜嫻可能就此入獄,也要有一個徹底,就算是死期也要他來雙手捧起。還有更具血腥的戰爭,了斷,仍不見他的任何音訊。他躲在與世隔絕的日光城,昏昏欲睡,昏昏欲醉。

輪到井上純子,一片譁然。

“請問,我當事人交給您的關於入籍的檔案您認為有什麼不妥嗎?或者您就從未想過一個年僅十二歲的男孩怎麼會一個人遠赴日本?您不覺得會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檔案完全合法而且齊備,我也沒多想”

“好的,那您認為我當事人究竟為何同意純子女士做他的監護人?”

“龍一說他喜歡我的笑容”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那您又為何同意做他的監護人?”

“龍一的眼神讓我無法拒絕”

“很好,那在您監護他的四年裡都給予他什麼樣的教育?”

“龍一想要的我都給了”

“能否說得具體一些?”

“各方面,社會交往,科學知識,體能訓練,還有一下日本的傳統藝術”

“您認為您的教育成功嗎?或者說適合一個年僅十幾歲的未成年人嗎?”

“我只是給了龍一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的一切?”

“是的,我給龍一的都是他想要的”

“包括在他十六歲時把他拉上你的床?”

井上純子的律師立刻反對,

“對方律師有惡意攻擊我當事人人身的嫌疑,我當事人可不予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