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但他語音堅定的道:“我們快到了,希望你爹能信守他的諾言,雙方順利換人!”
段芳姑冷哼一聲,道:
“我爹在這方面可沒你想的那麼陰狠,他不會拿自己女兒性命開玩笑!”
展若塵怒道:
“那要事情完了以後方才知道!”
月亮已爬得更高,有幾片白雲匆匆的抹過半圓月,流向黑松林那面——展若塵繞過—道小石彎,只見那條半涸的小河對岸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影子,應該是三更天了,難道這又是段爾生的一項陰謀?
展若塵心中琢磨,此地黑風口相距金家樓十里地,便是姓段的施出陰謀,他也難逃金家樓的追殺!
就在這時候,遠處黑松林邊有兩團黑影在移動,移動向小河這邊來——展若塵雙目—亮,心中狂跳,義母就要到了,此情此景,見面該是多麼令人心酸的事!
對面的兩團黑影已清楚的出現了,也是兩匹馬,—前一後的緩緩到了小河邊——忽然,河對岸傳來了高聲尖吼,吼聲尖得令展若塵也吃一驚,這哪會是男人的聲音,簡直就是個女子的尖叫,也許有點像夜貓子叫春吧——尖聲傳過來,果然自稱是骷髏幫主段爾生:“你就是展若塵?”
展若塵回應道:
“不錯!”
尖聲又傳過來,道:
“芳姑!”
段芳姑立刻叫起來,道:
“爹,快救我!”
段爾生已尖亢的叫道:
“芳姑,你受苦了?”
段芳姑大叫,道:
“我還好,爹,我要回大漠!”
段爾生立刻尖叫道:
“展若塵,我們怎樣放人?”
展若塵高聲叫道:
“乾孃,你好嗎?”
段爾生突然高聲叱道:
“這裡是(奇*書*網^。^整*理*提*供)你的乾孃,但她卻無法回答你!”
展若塵忿怒的道:
“為什麼,難道你們……”
段爾生一聲尖吼,道:
“這沒什麼,只怪金寡婦一再的不肯合作,逼的我的幾個手下打罵皆不是,只得三天給她喝幾口水,如今她已餓的腳長脖子個,哪有精神開口說話!”
展若塵極目望過去,只見馬上坐的人那身穿著,正是那天早上義母去墓園時候的穿著,每天她到墓園總是先換上十分樸素的衣裙,直待回來同桌吃過飯,才又換回平常衣著!
於是,他咬咬牙,道:
“段爾生,你說如何交換吧!”
河對面,段爾生尖叫道:
“你到這面接你的乾孃,我過河去接我的女兒,這樣準也不吃虧,如何?”
展若塵高聲道:
“就依你的,我們開始吧!”
小河對岸,段爾生緩緩騎馬往這邊馳過來,鐵蹄淌過河水發出“嘩啦啦”水聲,更踏在圓滑的石頭上發出“叮嘭”怪聲,然而,迎面過河的展若塵,卻僅僅聽到自己心裡的“噗通”聲——就在河中央,段爾生立馬望著展若塵,冷冷的道:“姓展的,尤奴奴對我說的不錯,金家樓難斗的人物不只是一個金寡婦,還有個你!”
展若塵在月光下看這段爾生,他頭上金帶,身穿紅袍,手持骷髏杖,腰上掛了四隻小小的骷髏頭殼,身材細如竹竿,顴骨尖高,雙目深陷,如果猛古丁遇上,還以為是從哪個廟裡跑出來的小鬼——淡淡的,展若塵道:“可惜你水遠也見不到尤奴奴他們了!”
段爾生咧開赤紅的大嘴巴,笑笑,道:
“謝謝!”
展若塵一怔,道:
“展某不懂你的意思!”
段爾生得意的哈哈尖笑道:
“你應該懂的,因為由你操刀殺了那批我也相當討厭的人物,我能不謝謝你嗎?”
展若塵忿怒的道:
“他們與你聯盟,合謀我金家樓,事尚未成而身先死,你竟然要謝我,豈有此理!”
段爾生冷冷道:
“把他們留在大漠,竟然攔不住你一人,這是他們該死之一,他們分崩離析,各自為政,被你一一吃掉,這是他們該死之二,當然,我如果信得過他們,便不會把他們留在大漠了,嘿……”展若塵“咯嘣”咬咬牙,打馬便往對岸馳去——段爾生也緩緩的過了小河,段芳姑已叫著往他迎來。
展若塵過了小河,他直往金申無痕馳過去,人未到,他已高聲叫道:“乾孃,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