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模糊的視線與直覺他能夠準確的判定前進的方向。
快了,快到了!堅持!方言不停的給自己打著氣,今天他想突破,比昨天多跑了一個來回,現在是返回的洞口路上,只要能跑到洞口他就算成功了。
汗水如泉水一般的湧出,方巖身上的白霧也越來越濃,隨著越來越厚重的呼吸,他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一陣恍惚,模糊的視線只能感覺前方是白茫茫的一片。
終於到了。嘭!方巖將石塊丟在了地下,自己也隨之躺倒在了雪地上,身上的熱氣使得身下的積雪也不停的消融著,方巖大口的調整著呼吸著,片刻之後然後猛的一下躍起來,赤裸的上身散發著淡淡的白光,汗水與疲勞在鬥氣的刺激下一掃而光。渾身上下舒坦至極,每次當身體的力量消耗到了極限再運用鬥氣,全身上下就充滿了力量。方巖很喜歡這種感覺。
將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五級戰士頂峰的方巖,這種天氣已經不能讓他感到哪怕一絲的寒冷,當然這件薄薄的單衣也不能夠帶給他任何的溫暖,方巖好歹也是文明社會來的,不習慣一天到晚光著上身,他感覺那樣像個野蠻人。
拿著鐵劍方巖來到山谷的一側,一棵蒼松傲然的橫長在石壁之上,樹枝上垂下了一根細細的絲線,絲線的最下端吊著一根羽毛。這裡就是方巖每天練習力量控制的地方。剛開始方巖按照文森所說的,使用鬥氣對著樹葉旁邊劈砍,去學著控制著怎麼減少力量的外洩,鬥氣蘊含的力量是巨大的,而方巖又絲毫不懂得控制力量,每次催動鬥氣一劍劈下去,整個樹枝上的樹葉就嘩啦啦的全部掉光了,進入到五級戰士以後,鬥氣的能量更是猛增,一劍下去帶起的勁風甚至能將樹枝都給卷斷,山谷之中本來樹木就不是很多,方巖這個變態更是曾經差不多將整個山谷樹木都給理了個光頭,這也成了文森偶爾笑話他的一個笑柄。後來方巖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每天對著這根羽毛旁邊劈砍。力量的控制是很玄妙的,只能靠不斷的練習去領悟,文森說根本無法教他什麼。
兩年了,方巖依舊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這麼巨大的能量是否真的可以靠練習就可以達到文森那個地步,與其每天浪費大量的時間來做這個無用功還不如去修煉鬥氣(奇*書*網*。*整*理*提*供)。但是文森確是堅決要求他必須這樣做。
劍尖之上冒出三尺長的純白色劍芒,這是目前他能使出的最大斗氣力量了,方巖猛的一劍劈了過去,使出了能夠調動的最大力量。
呼!鐵劍帶著猛烈的呼嘯聲將羽毛刮上了半空之中,一陣寒風吹來,羽毛又再次上升。
靜靜的看著羽毛在寒風中飄搖,風吹向哪,羽毛也隨之向哪邊擺動……
在這一瞬間,方巖似有所悟。他想起文森那天藉著劍的彎曲程度以急速彈向灰熊的那一瞬。
順勢!順自然之勢!
人的力量是無法和自然的力量向抗衡的,如果不順自然之勢,那麼力量勢必大部分被自然之力所抵消……
方巖仗劍而立,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之中。
自然之勢又是什麼呢?方巖苦苦思索著。
“哦,這麼快就有所悟麼?”文森立於山洞的邊緣,渾濁的老眼裡充滿了讚許之色,寒風之中乾癟的身軀看上去似乎更加單薄了。
許久之後,方巖出劍了。雖然使用了鬥氣,但是這一劍很慢。
劍身帶著一絲玄妙的軌跡,看似直線的划向了羽毛邊緣。呼!羽毛依舊動彈了。
收回了劍,方巖再次慢慢的劃出,羽毛依舊在動彈。
再來……
一劍又一劍,方巖控制著鐵劍儘量的按照一定的軌跡去劃出。
似乎空中有著一定的軌跡,鬥氣的力量越大,這種軌跡就越是明顯,方巖就是控制著劍去觸控這道軌跡。這種軌跡很微妙的,只有去感覺,去體會。
使出最大的鬥氣卻控制著劍慢慢的前進,這實際上比快速劈出一劍要累上許多。
不知不覺中兩個耀時過去了,方巖也累得不行了。體內的鬥氣幾乎全部耗光。方巖不得不停止這這個動作。甩了甩已經麻木的右手。雖然累,但是方岩心中確是很高興。畢竟他終於知道應該怎麼樣去練習了,兩年多的劈砍終於沒有白費,他終於知道這種軌跡的存在了。只有順著這種軌跡的方向去出劍,才能不浪費一絲的力量。但是這種軌跡實在是太過微妙,無法用言語描述,只有親身的體會才能感覺到。如果要全然把握住這種軌跡,方巖感覺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現在只是知道了前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