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無法從愛德華的臉上移開,我注視著他,希望未來永遠不要降臨,希望這一刻可以永恆。如果不能,在未來到達的那一刻我寧願結束生命。
愛德華也看著我,他的目光那麼溫和,你可以很輕易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我就是這麼做的,這樣就可以使這一刻變得更加甜蜜。
他的指尖順著我的眼睛周圍滑過:“你看起來很累了。”
“你看起來很渴了。”我輕聲回答,看著他黑色眼膜下方紫色的淤青。
他聳聳肩:“沒關係。”
“你確信?我可以和愛麗絲坐在這等。”我不情願地提議,我寧可他殺了我,也不想從現在這個位置移開。
“不要開玩笑了。”他嘆了口氣,他清新的呼吸拂過我的面頰,“我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能控制住我的那個天性了。”
我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他,有一個已經到了舌尖了。但我還是沒問,我不想破壞這樣美好的時刻,雖然此時,在這個是我不舒服的房間裡,面對一個潛在的吸血鬼,這樣的時刻並不十全十美。
躺在他的臂彎裡,很容易使我相信他需要我。我不願去想他這麼做的原因——他這樣做是否只為了讓我平靜下來,還是他對我們的處境感到內疚,在我倖存下來後他感到如釋重負?再或者我們分開的日子足夠久,以至於他不介意現在的枯燥?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即使是自欺欺人,我也覺得很幸福。
我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記住他的臉,自我陶醉著……他看著我的臉好像他也在陶醉,但是同時他和愛麗絲討論怎麼回去。他們的聲音很快、很低,我知道吉安娜是聽不到的。我也只能聽到一部分,聽起來需要偷一些東西,我猜想那輛黃色的保時捷是不是已經物歸原主了。
“討論那些歌手幹什麼?”愛麗絲問道。
“我們的歌唱家。”愛德華說道,他說這些詞的時候是用唱的。
“好的,就是她了。”愛麗絲說,我集中注意力聽了一會兒,我遐想聯翩。
我感覺到愛德華聳了聳肩:“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個人,那個人的味道就像貝拉對我的吸引那樣。他們稱她是我的歌手——因為她的血液就是我的音樂。”
愛麗絲笑了。
我又累又困,但是我現在忘記了疲勞,我不願浪費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鐘。他和愛麗絲談話的過程中,會時不時地低頭親吻我——他光滑的嘴唇拂過我的頭髮、我的前額,還有我的鼻尖。每一次對我那早已臣服的心都是一次悸動,我心跳的聲音彷彿響徹了整個房間。
這兒是天堂——地獄裡的天堂。
我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當愛德華抱著我的時候,他和埃里斯的眼睛都轉向那個房間,這讓我感到一陣恐懼。亞力克近來的時候他的眼睛讓我想到紅寶石,看著他穿著乾淨無暇的淺灰色西裝——我緊緊地靠在愛德華的身上。
他帶來一個好訊息。
“你們可以走了,”他說,聲音很熱情,好像是我們相識很久的老朋友,“你們不能在這個城市長時間停留。”
愛德華很直接,“正和我意。”
亞力可笑著點點頭,然後消失了。
“沿著走廊到第一個轉角做第一部電梯,”愛德華撫我起來,安娜說道,“大廳向下兩層就是街道出口,再見了”她的聲音讓人覺得她似乎很愉快。我不知道憑她的能力她能夠活多久。
愛麗絲看了看她。
知道有另一條出口讓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我不敢保證自己還有能力走過那條地下通道。
我們路過那個裝修華麗的大廳。只有我回頭看了那座被那些商業建築包圍的古堡,讓我慶幸的是我從這兒能看到那座塔樓。
街上的狂歡這在高潮。我們穿過狹窄的衚衕時,街燈也剛亮不久。天空是憂鬱的淺灰色,周圍密密麻麻的樓層使得天空更加的陰暗。
狂歡節看起來很消沉。
這樣到顯得愛德華的斗篷不那麼扎眼了。別的人也有披著斗篷的,有的大人也開始帶我早晨看見的那個小孩戴的塑膠假牙。
“真可笑。”愛德華說到。
愛麗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我回頭想和她說話時才發現她已經不在了。
“愛麗絲呢?”我有點緊張的小聲問到。
“他去拿你的包,早晨來時藏起來了。”
早晨我還刷牙了呢,這讓我有了些精神。
“她是不是還得偷輛車。”
愛德華笑了,“這個一會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