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雅各布回答道。“但是貝拉不喜歡音樂。”
我驚訝的盯著雅各布。我從沒有告訴過他這些。
“貝拉?”邁克惱火的問道。
“他說的沒錯,”我咕嚕道,仍然盯著雅各布平靜的側臉。
“你怎麼會不喜歡音樂?”邁克問道。
我聳聳肩。“我不知道,只是它讓我有些煩躁。”
“嗯。”邁克重新靠向後座了。
當我們到達電影院時,雅各布遞給我一張十美元的鈔票。
“這是幹什麼?”我不願意接受他的錢。
“我的年紀還不允許看這種電影,”他提醒我。
我大聲的笑出來。“不要再提那些相對的年齡了。如果我偷偷把你帶進去比利會不會殺了我?”
“不。我告訴他你正準備玷汙我幼小純真的心靈。”
我暗笑著,邁克加快步伐跟上了我們。
我真的很希望邁克剛才已經退出了。他一直悶悶不樂的——根本算不上是我們這次聚會中的一員。但是我也不想比它最終變成我和雅各布的單獨約會。那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這部電影真的很它聲稱的一模一樣。僅僅在放開場字幕的時候,四個人就被炸死了其中一個連頭都沒了。坐我前面的一個女孩用手捂住眼睛,然後把臉埋在她男朋友的懷裡。他輕拍著她的肩膀,自己有時候也嚇得直哆嗦。邁克看起來好像沒有在看電影。他的臉部表情很僵硬看起來他好像正盯著銀幕上方的帷幕邊緣。
我坐定下來開始忍受這兩個時候的煎熬,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銀幕上的色彩和鏡頭的移動上,沒有留意人物的外形,汽車和房子。但是不一會雅各布開始竊笑起來。
“怎麼啦?”我低聲說道。
“噢,得了吧!”他不屑的說道。“血從那個傢伙身上噴出了有二十英尺的距離。你看過這麼假的嗎?”
當放到一個旗杆把一個男人刺穿到水泥牆上時,他又輕聲笑起來。
在那之後,我才真正的開始看電影,隨著血腥的情節變得越來越荒謬,我也和他一起笑起來。我是如此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那麼我又如何能劃清我們倆之間日益迷糊的界限呢?
雅各布和邁克都把手放在我兩邊的扶手上。他們倆的手都輕輕的擱在上面,手心向上,看起來姿勢很不自然。就像堅固的捕熊夾,時刻張開著準備著。只有一有機會雅各布就習慣性的握住我的手,但是在這個黑漆漆的影院裡,旁邊坐著邁克,這個動作就有著不同的意義——而且我確定他一定知道。我相信邁克的想法不一樣,但是他手放著的姿勢和雅各布一模一樣。
我把手臂交叉著緊緊的貼在胸前,希望他們的手都不要動。
邁克首先放棄了。電影放到一半時,他把手拿了回去,然後身子向前傾著,把頭埋在手裡。一開始我以為是銀幕上的某些畫面讓他有這種反應,但是,過一會他呻吟起來。
“邁克,你還好嗎?”我小聲問道。
當他再次開始呻吟的時候前排的一對情侶回頭看著他。
藉著銀幕上的光亮我看到他臉上的汗珠。
邁克又開始呻吟了,接著向門口衝去。我站起身跟著他,雅各布也馬上站起來。
“不,你留下來把,”我小聲說道。“我相信他不是很嚴重。”
雅各布還是和我一起出來了。
“你不需要出來。你的八美元就這麼沒了,”當我們走到過道上我仍堅持道。
“沒關係。不用看都知道情節了,貝拉。這電影真是遜透了。”當我們走出放映廳時他的聲音開始從耳語恢復到正常。
大廳裡沒看見邁克,我很開心雅各布和我一起出來了——他溜進男廁所看邁克是否在那。
不一會雅各布就出來了。
“噢,他在那,沒事了,”他說道,轉了轉眼珠子。“這傢伙真差勁。你應該和一個胃部忍受力更強的人一起出來玩。那種人即使看到血也毫不在乎,不像那些虛弱的一見血就吐的人。
“我會睜大眼睛去找那種人的。”
我們單獨待在大廳裡。所有的電影才放了一半,大廳裡空蕩蕩的——靜得我們都可以聽見大廳裡特許櫃檯上炸爆米花的聲音。
雅各布走到牆邊的棉絨長凳上坐了下來,拍了拍他旁邊的空位。
“看起來他還要在裡面待上一陣子,”他說道,當他坐定下來開始等邁克時,他伸展了一下他長長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