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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七八個戲月峰的低階魔修有男有女裡,與小塌鼻子爭得最激烈的是為首的一個短毛男魔修。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我與墨青走來。

是面朝我們這方的小塌鼻子倏爾閉了嘴。幾人才轉頭看了一眼,本還是沒反應過來,等到小塌鼻子喚了聲:“門主。”所有人的臉色就跟唱戲變臉一樣,刷的就白了。而見到墨青身邊還跟著活生生的我,幾個魔修連脖子都嚇白了。

嗯,看這表象,墨青在門人中立威,立得還算是不錯嘛。

“禁地有人闖入,何不阻攔?何不通報?”墨青明知故問。

幾個魔修登時跪了下去,頭也不敢抬。

而那小塌鼻子卻極為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墨青:“門主……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殺……”他一臉腦子不夠用的困窘模樣。

設身處地的想了想,我覺得其實是理解他的。但他也委實愚笨了些,我忍不住又接個茬:“問你為什麼不阻攔通報,誰問你殺不殺了。”我轉頭看著墨青,一臉可愛的笑,“您是這個意思吧,師父。”

我喚出這一聲,地上幾個魔修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加精彩了,五顏六色的轉換,跟走馬燈似的。而那小塌鼻子在後面狠狠的錘了下拳頭,一副“我終於懂了”的了悟神色。

墨青瞥了我一眼,沒答應也沒否認。

他信步走到幾個魔修身前,輕言漫語,聲調淡漠的說著:“久未關注收門徒一事,卻也不知,如今我萬戮門中,所入門徒,竟都膽大至此,相互傾軋便也罷了,指使他人,期瞞枉上,禁地此處也敢放肆。”他言辭一頓,周遭氣息的壓力陡然增大,我即便站在後方,都感覺到了胸悶。

地上跪著的那幾個魔修,有內息稍微弱一點的,一張嘴便嘔了口血出來。

“誰給你們的狗膽?”

他這般一問,地上所有魔修都發抖顫聲的喊著:“門主饒命,門主饒命。”

然而任由他們如何求饒,四周的巨大的壓制級的壓力並未減小。

我心道墨青今晚也是要開殺戒了,想來他處理這種事的方式,也與我之前並無二致,待會兒也是鞭屍臺掛屍柱上走一遭。

哼,我在心頭嫌棄,沒新意。

我本來還想著能自己顯擺一手呢,許久沒收拾人,我心頭還癢,結果就被墨青這麼老套的處理方式給解決了,這下回了戲月峰,便是不用我立威,其他人以口相傳,也能將別的魔修嚇死了去。

畢竟,墨青讓我活著出了禁地,我喚了他師父他還預設了,之後又殺了其他幾個冒犯了“我”的魔修,不管這其中因果具體如何,在外人看來,足夠有噱頭了。

然而便在這時,為首的短毛倏地嘔出一口血,整個身體脫力的倒在地上,墨青的力量就慢慢消散了下去。

哎?

我有點愣神,這不是還沒死呢嗎?不接著壓了?

我轉頭看墨青,墨青只高高在上的冷眼看著幾個猶似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魔修,而今他們的慘狀,是比二狗子還不如了。

他下令:“遣去山下順安鎮務農,十年不可歸山。”

什麼?

等等……

我是不是有哪裡聽錯了?

鞭屍臺呢?掛屍柱呢?不讓禿鷲把他們突突突的啄了,就這樣趕下山了嗎?還十年?還讓他們回來?還務農?務農是個怎麼玩的酷刑?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一臉錯愕的盯著那幾個魔修,他們領了命,互相攙扶著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竟然全部都全身而退!

墨青啊墨青,你真是一個讓我看不懂的醜八怪啊!

以前殺我殺得出其不意,現在這治下的手段也真是出其不意。

我皺著眉打量他,他處理完了幾個魔修的事,也沒再耽擱時間,只轉頭吩咐了我一句:“日後她若再入你夢,與我來報。”隨即,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黑夜當中了。

我在黑夜中站了一會兒,小塌鼻子迎上前來:“姑娘。”他這次很客氣,“我喊轎子來送你回去?”他幾乎是半躬著身子在詢問我。

我轉頭看他:“塌鼻子。我問你。”我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務農是個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

小塌鼻子聽我這般喊他,默默捏了捏鼻子,道:“就是去山門前農地裡幹農活啊。”

我更無法理解了。撇開用“幹農活”這個事兒來處罰人不說,主要是……

“咱們山門前哪有地方可以幹農活的?”

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