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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下子就都轟動起來了。王大化、李波一下子就紅起來了,這就是“魯藝家”的秧歌最受老鄉的歡迎了,這就是新秧歌運動了。

當時我沒演過,我就跟在後頭學呀。由於我們是大城市裡的學生,唱那個土味的不會唱,因此當然就沒有我們的主角了。那個時候王大化其實也是洋學生,但是他就比較懂得導演、編劇的思想,他就和一些非常懂得民間藝術的同志搞了這些小節目。你像“跑旱船”啊,還有“小毛驢”等就很受群眾歡迎。我們不演小節目的人好像沒事了,就跟著舉著大牌子,跟著扭這個大場子。劉熾跟那個嚴正就這麼一個拿著個鐮刀,一個拿著個斧頭,那麼唱著跳著,我們就跟著就這麼扭著跑出一個場子。我們也覺得非常有意義,到哪都受歡迎,我們也挺高興,從來也沒有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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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安,主角、配角、跑場子(3)

那時有一個歲數大的同志就講,於藍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呢?我說什麼怎麼辦?我不懂得是什麼意思。他說你這老給人家跑龍套怎麼行,我說那有什麼關係,我說我沒想那麼多,那時就是這樣。

後來延安又來了個搶救運動,李波同志是山西的嘛,山西不是有同志會嘛,都被審查了。也要審查我們,我們太小哇,張庚說她才十幾歲呀參加革命,怎麼會呀,不能審查他們,都審查還得了。我們就繞過了這一關。那麼就讓我來替李波唱這個《打花鼓》,我來替李波唱《兄妹開荒》,給毛主席演出那次就是我去的。實際上我真不行,那不曉得練了多少遍了,簡直是很費勁地才完成這兩個節目。

那時韓冰,就是現在在歌劇院的,她會唱京戲,她嗓子很好。我們要出去,那時不是隻演那種小節目了,要有一些戲了。我是第一次下鄉,她是主要的角色,我還是處於配角。我就只能演演《兄妹開荒》,還有這個《打花鼓》,唱得太多的、太複雜還是不行,所以就只能夠是那樣。我們演的都是唱得都不多,也還能應付的下來。也都是歌劇,那時《白毛女》要是沒有《周子山》,那《白毛女》也是發展不出來了。他是先從兩個人的這種小節目,然後過渡到小的獨幕劇,然後過渡到五幕劇。我原來也到工廠去演出,演的是外國戲,還有擁抱的場面,工人說那是婊子,工人農民根本看不慣,就不喜歡。那你演這些秧歌劇就非常喜歡。

延安座談會以後,也就是要中國人民喜聞樂見的。這個秧歌,那麼簡單的東西為什麼那麼跟群眾心連心。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就唱一唱他們的勞動模範是誰,都是這一個調就是改編別的詞。在這個大場子,領唱這個人就像以前到有錢人家說恭喜發財那樣,唱兩段討人家喜歡的詞兒。我們就唱這個先進人物,非常受農民歡迎。另外我們這些戲也都是農民的生活。你比如《兄妹開荒》哥哥逗妹妹,兩人都是要很好地當模範,那語言很有情趣。像寫那《二流子轉變》,嫂子對這個二流子很不滿意,二流子的媳婦也是很受氣,最後丈夫終於是轉變了。像《周子山》的五幕大戲,這個戲我覺得有說一說的必要。

你比如講這個創作的體會,以前演戲,比如我也演農民,一個是演過貧農的女兒,也演過地主家的兒媳婦,當時就老覺著不像。有時導演就說看那農民都是羅圈腿,你就演個羅圈腿,我就演這羅圈腿也不像,你還是不懂,主要從外形上模仿,自己也不信任。怎麼才能演好?這個就是這次下鄉才懂得,這次下鄉,我就說這《周子山》,周子山是黨員,他就是因為對地位不滿足然後就叛變過去了,這個是後來被我們抓住了後來槍斃了,根據他那事我們編了一個劇。就是反對那種個人英雄主義。這時候我就演農民領袖馬洪志的媳婦。

再說在這之前我有一個生活基礎,就是有一個犧牲的烈士,當時開了一個追悼會,滿山滿嶺都是民兵扛著紅櫻槍,大家都在說話,聲音挺大,突然就靜下來,大家朝著一個方向看,我也朝那看去,一個小毛驢上面坐著一個女的,頭上梳的那個上有一縷白的線,大家一看就是烈士的妻子。在我們的眼睛裡,那農民都是“哎呀我的天呀!我的夫哇”都是這樣的哭叫,可她一點都不哭,非常的沉靜,挺大的一個會場,兩面山谷都坐的人,我也是坐在主席臺的旁邊,因為我還要演出,我穿的藍衣服黃的佩帶,等於也是戴孝那樣子,平常演打花鼓都是紅的綠的,這時都是藍衣服黃綢子都是素的,站在那。看著那騎毛驢的,前面一個老鄉牽著,看著她非常難過,但是她很堅強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婦女。要是普通婦女就哇哇哭起來了,絮絮叨叨的,因為我們也看見過好多這樣的。這時就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我覺得她比誰都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