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骨子裡竟是這樣一個草包!”赫提缽當然不會聽從張易之的,反而暗暗譏諷。
“好了,你退下吧!”闕特勒若有深意地望了張易之一眼,也向赫提缽道。
赫提缽微微一怔,終於應了一聲,退了出來。
赫提缽一走,偌大的帳內,就剩下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昨天晚上之前,相處還可以說是相當的愉快,如今卻很有幾分各懷鬼胎的意思了。兩個人同時望向了對方,同時發笑,而且都不知道對方在笑什麼,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這氣氛,真是怪異到了極點。
半晌,還是張易之先開口,他睃巡了一下四周,用同情的語調說道:“哎呀闕特勒,你這個特勒,至少相當於我們大周的郡王了,這府邸,倒真是簡樸得很哪,我感覺,好像一個大臣的居所,都比你好多了,更比不上我們大周的一些小小的官吏!”
這麼赤果果的挑撥離間,闕特勒自然明瞭得很,他很疑惑,這廝到底是幹什麼來了,難道就來書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嗎?
“承蒙張將軍關心,本特勒節儉慣了的人,對於衣食、住宅、美色這些身外只需,比起一般人來,要淡漠一些。”闕特勒道。
“嗯,也難怪,胸有大志嘛!”張易之漫不經心地說道。
闕特勒的臉色頓時變了。在突厥這種草原之上,一般的可汗對於自己的兒子,實行的都是叢林法則,誰能在競爭中勝出,誰就成為繼承人。所以,突厥的特勒幾乎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對汗位的渴望——即使在可汗面前,也是這樣。
可是,闕特勒不一樣